,那大玻璃的花廳還在,現在又是佈置的花團景簇的。楊若嫣都不知道,王妃叫人佈置這邊的時候,根本就沒和她說,完全就是明白的只是利用她的生辰機會罷了。
一群人來到了這裡,坐下之後,重新的序年齒,大家起身過來行禮道喜,又送禮物,然後回禮,一陣的忙碌寒暄。
這幾個姑娘裡面,還有個是榮平侯府的庶女,才十一歲,和朱悅關係不錯,看樣子,榮平侯府真的是和安郡王府世代的交情。
一群人在這邊說話聊天,慢慢的自然就分成了一撥一撥的,按照關係的親疏各自的聊天。朱悅那邊幾個年紀小的,並楊玉梅和楊玉欣全都在那邊,她們幾個已經擺開了螃蟹宴桂花酒,一群人對詩玩,倒激烈起來了。
世子妃因著要照顧全域性,就在花廳這邊坐著沒動,誰來了就招呼誰。楊若嫣因是主角,大家來了都要給她道喜,也忙了一陣。
等她和別人說了好一會兒話了,偶爾的才發現,楊橙雪竟然不在花廳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
楊若嫣看了看世子妃,她正在和幾個人說笑,顯然是更沒注意到了。她只能認為楊橙雪是去了茅廁,或者這邊人實在冷淡她,她沒事自己逛去了,只希望她不要逛到前院去才好……
正想著呢,卻看到之杏站在不遠處,正著急的跺腳,一看到自己看過去的目光,又驚又喜的趕緊招手。
楊若嫣不動聲色的又坐了一會兒,這才抱歉起身,說是有點熱去洗洗手,從花廳出來了,之杏還躲在一處芭蕉葉的後面,她走過去低聲問:“怎麼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之杏急的小聲道:“二奶奶不好了!剛剛奴婢看到五姑娘鬼鬼祟祟的……奴婢一時擔心她做什麼不得體的事情出來,於是悄悄跟上了,結果看到五姑娘去前院把榮平侯世子給堵住了!”
楊若嫣嚇了一跳:“什麼?!都……說了什麼?”
“奴婢一看到,慌得忙找人,偏偏二爺在前院一堆人圍著說話,奴婢實在叫不出來,只能和站在那裡的一個婆子說了一聲,叫二爺有空了就趕緊的上去悄悄回稟。至於別的人……奴婢也不知道找誰合適。”
楊若嫣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轉頭看了看世子妃,一群人和她在說話,叫出來的話肯定突兀,只能自己往前走,又問:“在哪兒呢?”
“堵在了您之前住的那個院子的旁邊園子裡。”
“還有誰在?”
“就是……就是沒人在,只有他們兩個,奴婢實在擔心鬧出什麼醜事……”之杏急的道,楊橙雪再怎麼也是武定侯府的人,鬧出了醜事,丟人的肯定是武定侯府,自己的姑娘也是武定侯府,那姑娘也沒臉,而安郡王府跟著也沒臉!
楊若嫣自然是知道,心裡是又氣又急,只能匆匆往那邊走,很快就到了這邊的這個園子,這原是她去年住在這裡的時候,她住處旁邊的園子,她自然是熟悉,七繞八拐的進去了,上了遊廊往前走了走,先站住了聽聽。
她現在還沒見到人,拐個彎就能看見了,她沒有直接過去,也是擔心真有什麼不雅的事情……當然,林鈺焯肯定不會,但即便是看到楊橙雪哭訴什麼的……總之,不敢肯定會看到什麼,還是先聽聽再說。
其實她還真不用怎麼聽,走到了這裡剛站住腳,就聽見楊橙雪大吼的聲音,聽得很清楚:“你說!到底是不是!你說!你說呀!”
楊若嫣吃了一驚,接著就訕然,她本以為楊橙雪會哭呢……林鈺焯聲音也不小,更加的氣憤:“說了不是!你自己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你和你母親在蘇州的所作所為,多少人知道!還用得著別人說?我們家有個親戚就是蘇州下轄一個縣的縣令!你母親貪得無厭,你更是可笑無恥!我們什麼都知道了,你這樣的人,給我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