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過來叫自己進去,她也安然等著。
之前從朱鏗寒的話語中能感覺出來,皇上是個仁厚之君,以楊若嫣一點點的歷史知識,也知道大明朝前半期的時候,這些皇上少有昏君,還真的好些仁厚心慈的皇上。
不過仁厚心慈,不見得就是不殺人,哪個皇上沒有殺過人?何況,自己這件事牽扯到了皇太后。楊若嫣一點僥倖心理都沒有,很清楚這件事除非查清楚,不然自己肯定是不會脫了干係!
周圍依然是靜悄悄的,楊若嫣腳都有點酸了,好在平常裡鍛鍊,身體也不錯,還能站得住,她心裡估計了一下,大約也應該過去半個時辰了。那門口站的兩個太監,身形幾乎是紋絲不動的,好像木雕一樣。
楊若嫣站在那裡也是同樣紋絲不動,她心裡還有種奇怪的感覺,覺著肯定有人盯著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無論如何,楊若嫣也不願意給皇上一個,自己是個毛毛躁躁的脾性的人這種概念。
留下的印象越好,事情就越有希望往好的方向發展。希望皇上能願意聽聽自己的話,叫自己去給皇太后看看病。
而同樣的,這也是朱鏗寒想要辦到的。
朱鏗寒也是感覺,皇上應該不會見楊若嫣,不想聽她的解釋什麼的,首先,皇上覺著楊若嫣是個婦人,能說出什麼道理來?必定就是哭訴著自己冤枉罷了!二來,這件事不知道皇上到底心裡怎麼認定的,但是不論怎麼認定,皇上都會找自己,不會直接找楊若嫣。楊若嫣是自己的娘子,皇上不會找婦人的麻煩,懲罰或者刑罰,也是從自己這裡開始。
最後一點,朱鏗寒也知道,皇上還要召見自己,因為自己身上還有著這一次西北大案的查案職責。皇上想要確認一下自己案子的進展,還有自己的態度。
至於叫楊若嫣過來在門口罰站,那是必然的,皇上心裡能舒服嗎?一定是要先懲罰一下楊若嫣的。
朱鏗寒其實最怕的就是這件事已經很嚴重了,皇上來了之後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楊若嫣給拿下獄去!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如今看樣子,倒不至於到了那地步,他也是鬆了口氣的,心裡想著怎麼和皇上開口,請皇上答應,楊若嫣去看看皇太后的病。
進來之後,皇上問的都是這一次貪腐的案子的事情,朱鏗寒不敢怠慢,詳細的彙報了,還有自己帶來的卷宗,全都稟報了。
不過福康侯之子陳炳傑牽扯的放利錢的案子,因為和貪腐沒什麼關係,暫時還沒有說。
皇上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案子,一問竟然有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官員牽涉其中,登時就震怒!揹著手在御書房走來走去,詢問了幾個掌管著關鍵位置的官員。有牽扯的有沒牽扯的,朱鏗寒也是實話實說,全都是根據自己查的情況來說,一點自己的猜測都不攙和。
就這樣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朱鏗寒心裡頭焦躁的都不行了,不知道楊若嫣在外面如何,但是絲毫不敢表露自己著急的神情,還要心思敏捷的回答皇上的問話。
到了這會兒,皇上才點點頭道:“明天朕叫來刑部的人,你把卷宗全都帶來,咱們慢慢的一個人一個人的查!”
“是!臣遵旨。”朱鏗寒道。
皇上這時候才好像是不在專注這個案子,停頓了一下,揹著手笑著看著他道:“去年遇刺,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聽說當時很兇險?”
朱鏗寒忙道:“臣恢復的很好,”靈機一動,既然皇上問起這個,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說說楊若嫣給皇太后看病的事情?因此當場就跪倒了,道:“皇上,臣和臣妻自知罪責難恕,特來請罪。”
皇上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妻楊氏,太倉的田地是她的嫁妝?”
一句話就叫朱鏗寒心中一沉!皇上難道想把罪責全都算到楊若嫣一個人頭上?!他忙道:“正是,皇上,臣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