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七額角上緩緩蹦出三根青筋,心道:這「跨欄背心」最好有十萬火急的大事,不然他很可能會對同胞下手。
沒料到,對方送的「驚喜」,比他預想的任何一種場景都要嚇人,剛來開帳篷的門,就看到「跨欄背心」舉著一把黑傘,咧嘴笑得諂媚,而手上還拎著一個穿雨衣的女人。
女人兩條赤。裸的腿上還帶著新鮮的傷,正是姜芮。
「秦小哥,」跨欄背心笑得十分猥瑣,「今天要不是你,還有你的寵物,我們黑風小隊肯定沒辦法全身而退,我們老大想交下你這個朋友。」
他用力搡了姜芮一把,「這是我們老大送你的禮物。」
秦寒七眼疾手快地把姜芮擋住,別說進入帳篷,連她身上一滴雨水都沒有灑進李呦呦精心佈置的床墊上。
姜芮被秦寒七一推,眼裡的委屈都化作淚水,和著雨水一起打濕。了臉,她不甘地咬緊了唇,都是李呦呦那個狐狸精,她還要騙七爺到什麼時候!
「哎,秦小哥,」跨欄背心大約是誤會了,探頭探腦地往帳篷裡看,一點燭光,只映出李呦呦纖細的脖頸和尖尖的下巴,雌雄莫辨,還真像個纖弱少年。
「雖說末世了,男人和男人這事兒也正常,你這小兄弟看著也挺嫩的,但是小老弟,你聽我說,」跨欄背心猥瑣道:「還是女人的滋味兒更好。」
沒想到還真有眼瞎的,分不清女扮男裝,秦寒七又是無奈又是無語,「不用了。」
至此,他的態度雖然堅決,卻也客氣。
然而,「跨欄背心」卻在作死的道路上更進了一步,「秦老弟,我可沒有歧視你們的意思,其實,如果你願意割愛,把你那位小兄弟借我試一次,我願意……」
這話穩穩戳中秦寒七怒氣值的十環,還沒說完,就一腳踹出老遠。
看著帳篷的拉鏈重重地重新拉上,「跨欄背心」很委屈,不借就不借嘛,不就是個小白臉,他又沒說白借,那個姓秦的,怎麼連他的條件都不肯聽呢。
不過,這也怪不得「跨欄背心」,從遇到黑風小隊到現在,李呦呦一直沒有機會展示自己的能力,偏偏又自帶一股養尊處優的嬌氣勁兒,男裝打扮,怎麼看都像被大佬包養的小面首。
不過,「跨欄背心」並不氣餒,老大交給他的任務必須要完成,plan a不行,那就換plan b,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從鬆軟的泥地裡爬起來,從懷裡掏出本用布層層包好的小冊子,正小心翼翼地檢查有沒有弄。濕,就對上姜芮的視線。
「跨欄背心」氣不打一處來,衝著她的臉啐了一口:「看什麼看!一臉的喪氣樣,難怪秦小哥看不上你呢!」
「你他媽瞪著我。幹什麼?」以為姜芮不服氣,跨欄背心又踹了她一腳,「連個小白臉都比不過,還不趕緊滾回去!」
姜芮沒說什麼,扭頭就隱入了黑漆漆榕樹林。
跨欄背心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去砸秦寒七的帳篷,敲門的手被凍住之後,又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鬼哭狼嚎,才終於把「小冊子」成功送了出去,「這是我們整個黑風小隊的珍藏,不成敬意!後會有期!」
留下這句話,跨欄背心就逃也似的腳底抹油了。
李呦呦倒是挺有興趣地湊過來:「七哥,這是什麼呀?」
當寶貝似的「珍藏」,還是一本書,怎麼看那個黑風小隊也不像是有文化的高素質隊伍,那到底是什麼書,李呦呦真是好奇極了,連手裡的志怪小說《酉陽雜俎》都扔到一邊兒去,乖巧等拆封,兩人正要拆開那小冊子的包裝,帳篷外卻又來了新房客。
「七爺!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如果不想見我,我就死在這裡。」
見裡邊沒動靜,姜芮又說:「我的屍體爛在這裡,血粘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