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輕病患,可是暫時不管,先去下一個路段看看,有沒有病患再回去。”我聽到醫護人員說道,他們的車子已經開始發動了,就像準備開赴戰場一般,有種淒涼的感覺。
墨年扶著苗苗,我們正準備往停車場走去,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有些不想接聽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什麼事?嗯!我知道了,馬上過去。”他匆匆掛了線,對我道:“法醫來了,我得過去,你們先停車場的保安亭等我,不要四處亂走。”
我點了點頭,與他一起往停車場方向走去,誰知道,才走了沒幾步,神情呆滯的苗苗突然掙脫墨年的手,跑開去。
“苗苗……”我大聲喊道,一邊推動輪子追上去,墨年抓到了她的手臂,結果被她咬了一口,不小心又放開了。
苗苗的迅速很快,當墨年意識到她正往七棟女生宿舍跑去時,他頓了一下,放慢了追逐的速度,不時回過頭來看看我,也許是怕我離得遠會有危險吧?我向他擺擺手,示意他先過去,不用管我,誰知他卻跑了過來,執意推著我一起追去。
我臉色慘白的緊緊捉住兩邊的護欄,虧得這一路上還算平坦,否則就這速度足以把我丟擲去。
當我們再次回到宿舍樓前的小操場時,苗苗正站在空蕩蕩的操場中央,高高的昂起頭,遙望樓頂方向,在夕照中,她那一身白色紗裙飄飛,猶如一幅瑰麗奇異的畫作。
我順著她的視線仰首望去,天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飛揚,白,又是一抹觸目驚心的白。這時,苗苗突然有了動作,她居然踩著奇怪的步子翩翩起舞,像個天純潔無暇的天使,覷著細眼,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墨……”最後一個字被我含在了嘴裡,因為我所依賴的那個人正翹首遠望,面如死灰。
他到底看見了什麼?我驚疑的抬起頭,望過去……頓時,我僵立當場。
地上苗苗依然在輕歌曼舞,哼唱出婉轉的旋律,餘音繚繞。那一頭,天台上,另一個女子身著一模一樣的裝束正在翩躚起舞。她的著赤腳,笑容可人,發上嵌著紅燦燦的髮夾,忽閃出斑斕的光澤。
日西下,她們唱著,跳著,笑著……
“林小姐,林小姐,林……”
有人在拍我的臉,我茫然失措尋找呼喚我的聲音,可我眼前滿是隨風飛揚的白裙,我找不到任何人。
“林小姐,林小姐……”
面對著夏靜那張越漸清晰的臉龐,我差點兒魂飛魄散。“墨年!墨年!墨年……”我拼命的捶打那張臉,不顧一切的大聲疾呼,墨年,墨年,此時此刻我心裡只有墨年。
這是十一月裡的一天,我永遠無法忘記這天所發生的事情。
當我醒過來時已經回到自己的住所,墨年與苗苗卻不見蹤影,帶我回來的是單倪,她擔心我們的安危,冒著生命危險獨自趕到學校。
他們說,那天的我就像瘋子一樣,發狂的攻擊每一個試圖靠近我的人,疾呼著墨年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如果不是單倪正好趕到,強行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的話,恐怕我的狀況會更糟。
“那天你到底看見了什麼?”一個身穿制服的陌生男人兩眼緊盯著我,他的表情讓我害怕的瑟縮排單倪的懷中。
“墨年在哪裡?”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問道,然後我環顧四壁,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墨年的蹤影。
“沁,告訴他們,你都看見了些什麼?”單倪貼在我的耳邊,勸導道。
“不。”我搖搖頭,“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他們要傷害我,他……他們要殺我。”我埋首進單倪的懷中,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這讓我感覺稍微安全了一些。
“她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恐怕提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