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出名字。
施青覺儘可能挑選僻靜的街巷行走,很多時候還是得由高楊指點路徑,既然不能喝酒,高楊就想說點什麼好轉移酒癮,於是問道:“好兄弟,你見過龍王的王后嗎?”
“啊?沒,沒見過。”
“她不就住在護軍府裡嗎?跟咱們近得很,你沒找機會偷看一眼?”
“沒有,當然沒有。”施青覺急忙否認,“護軍府內外到處是人,說不定哪就藏著護衛,我不可敢亂走。”
“哈哈,瞧你怕的,隨便說著玩唄,聽說王后是真正的公主,美得很。””
“王后是逍遙海石國公主,美不美……就不知道了,龍王眼光不會太差吧。”
“嘿,璧玉城裡美女如雲,龍王什麼樣人沒見過?眼光當然比咱們高多了,就說前些曰子被殺的蕭鳳釵吧,留人巷第一名**,為了龍王連老本行都不做了,他倆肯定有點事情。”
施青覺心中一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因為這個無緣謀面的蕭鳳釵而還俗的,璧玉城的大人物們對這名**的描述,激起年輕知客僧沉睡已久的**,不顧一切地離開四諦伽藍,還沒看清前路的危險,就滿懷興奮地衝了上去。
結果就是他現在渾身青腫,揹著一個廢人,行走在僻靜骯髒的小巷裡,與南城的繁華近在咫尺,卻又相隔難以逾越的深淵。
高楊無法瞭解好兄弟的心事,繼續道:“還有鯤社的這個十公子,據說姓格豪爽得跟男人一樣,相貌卻是女人中的第一等,跟龍王也不清不楚……”
“龍王的女人跟咱們無關,不要再提了。”施青覺謹慎地向身後望了一眼,害怕有人偷聽。
高楊不屑地大笑,但是不再說女人了,只是行程無聊,總得說點什麼的打發時間,“後天就是城主比武了,在誰身上下注的比較多?”
“下注?這是正式的比武,不是酒館裡的賭鬥。”
“我的好兄弟,你可真……就因為這是純粹的比武,才有的賭啊。你想,酒館裡打架的盡是無名之輩,輸贏沒準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也就騙騙喝多的傻瓜,想從中贏大錢,怎麼可能?城主比武就不一樣了,方殊義與初南屏,正好代表獨步王與龍王,打起來必然是你死我活,絕不會造假,二選一,猜準就是白得一筆錢……”
說起賭博,高楊滔滔不絕,施青覺乖乖聽著,時不時嗯一聲,心想,原以為高大哥的脾氣是個問題,現在來看,他的多嘴才是最大的漏洞。
高楊只能過過嘴癮,他與施青覺都沒錢下注。
離目的地不遠了,南北城之間的界牆在夜色中依稀可見,施青覺將椅子放下,轉身正色說道:“高大哥,就快到了,剩下的事就只能靠你一個人了。”
“放心吧,我知道這事對咱們兩個有多重要。他奶奶的,做不成我就死在裡面。”
“那倒不用,他們也不會殺人,萬一不成,我會把你接出來,機會總有,命就一條。”
“知道了知道了。”高楊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可挺珍惜自己這條狗命的。”
“嗯,跟我說說你都要做什麼。”整個計劃太複雜,施青覺擔心高楊記不住。
高楊吐出一口氣,皺著眉頭尋思了一會,好像已經將計劃全忘光了,突然咧嘴一笑,說:“多大個事。你把我放在鯤社門口,我向十公子裝可憐,就說自己從前殺人如麻,如今手斷腳斷,真心悔悟,想要出家卻不知其門。十公子肯定會同情我——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擔保會成功。”
“龍王說的,應該不錯。”
“嗯,十公子善心大發,就會把我介紹給四諦伽藍的高僧。”
“伽藍裡高僧眾多,不是每一位都行。”
“當然,有一個叫法齊的老傢伙,是什麼蓮心、蓮華的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