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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還有一匹麼?幹嘛和我一匹,多擠啊?」

藍吹寒淡淡地道:「你腿上沒力,騎不動。那匹是留著換乘的。你要是不願意和我同乘一匹,騎驢也可以。」

「……那還是這樣吧。」

藍吹寒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忽然想起,這大概是他們的第一次同乘一匹,而方棠溪自然是不知道了,嘴角不由泛起一些苦澀的笑意。

報平安的信其實早就讓人送到塞外,而方父方母的回信顯然是讓他們「夫妻」慢慢遊玩,最好多玩一段時間。方棠溪這才知道藍吹寒去信時仍然是以李蝶兒的名義。

他問藍吹寒為何不擔心凌採言吐露真相。藍吹寒只說自己說服了凌採言,讓他不要到方父方母面前告狀。他有些好奇藍吹寒到底是怎麼說服凌採言的,但不管怎麼問,藍吹寒都只笑而不答。

雖然兩人是前往江南,但一路上遊山玩水,縱馬江湖。亦是十分愉快。二人俱是當世江湖上的年輕才俊,文采武功俱都上乘,即使偶爾見解有所不同,亦不損兩人的互相傾慕。只是藍吹寒自矜自持,口中向來極少提及痴狂情愛,方棠溪在這方面早就忘了七七八八,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戀人不應只是相敬如賓,相待如友,但要他說應該怎樣,他也說不上來。

或許兩個人是熱戀過的,現在或許已是沸水變溫的時候,只是自己記不起來了。

多年夫妻大概便如他父母一般,只須一個眼神交流,便知對方的心思如何。可惜自己早就忘記了過去,自然把藍吹寒的使眼色當成了眼睛疼,難以理解了。

他心裡慚愧,對於往事自然拚命去想,可是不管怎麼去想,卻總是想不出來。

坐船沿著長江順流直下,先到了金陵,而後轉陸路,到蘇州。

皓月居離蘇州極近,藍吹寒便順道帶著方棠溪遊了一遍蘇州。藍吹寒此時已改作了李蝶兒的容貌,方棠溪笑他過於小心謹慎,他也只是笑笑,並不解釋。

上了皓月居後,藍吹寒恢復了男子衣冠,赫然便是江湖中的一方魁首。方棠溪見他白衣羽冠,玉帶纏腰,端的是容顏絕色,但蕭軒高舉,飄搖若仙,令人生出尊敬之感。方棠溪原先還笑他冷冰冰,除了自己不會有人與他親近,但見他弟子眾多,無不恭恭敬敬,也不由有些艷羨。

藍吹寒剛與弟子切磋,指點一番回來,細抿了一口茶,聽他如此這般一說,淺淺一笑道:「惜花山莊若是開館授徒,必然弟子如雲。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又能算什麼。」

「我們家如今從商也是我孃的主意,她最恨的就是武林中人。我爹都快金盆洗手了,怎麼可能還開館授徒。」方棠溪擺了擺手。

藍吹寒忽道:「說起來你是你家中獨子,日後沒了後人,伯母豈不是傷心?」

「日後收養幾個孤兒,我們待他們便如親生,也是一樣。父母那邊也只得先瞞著了。」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藍吹寒站在他身後,一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似乎要安慰他幾句,卻是良久不言。

他伸手覆住了藍吹寒的手背,慢慢攏在手中,笑道:「說起來,藍家也只有你一支血脈,你所付出的並不比我少。但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別人的孩兒與自己的孩兒,也沒什麼區別,你我都該在這上面瞧得遠些。」

藍吹寒卻沒想到他竟然來安慰自己,微微一怔,臉上便有了些許笑意:「這麼說的話,我們可真的要過一年才回去了。」

「怎麼?」

「你沒到十個月就帶一個孩子回去,伯母也不會答應吧。」

方棠溪想起家書上要他兩人多玩些時候,這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由苦笑了一下,轉了話題道:「你不是說我在杭州有個宅子嘛,我想去看一下。」

錢塘江旁,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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