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男人卻半點憐惜都沒有,甩開女人抓住自己衣袖的雙手:“楊嬋,你醒醒吧,我們不合適!你是高貴的仙子,你有高高在上的身份,無盡的壽命。可是我呢?我只是個窮書生!如今好不容易高中,這是我一生的夢想。只要我娶了上大夫的女兒,以後何愁不前途光明,步步高昇?”
楊嬋哭道:“那我呢,你又把我置於何地?你說我壽命無盡,我可以求嫂嫂去西海求得寶珠,為你益壽延年,就像我父親一樣;我也可以不要這神仙的身份,只為與你做一個平凡夫妻!”楊嬋沒想到,自己以‘仙子’的身份喜歡上劉彥昌這個凡人,明明應該受到對方的萬般感激和寵溺,可如今居然成為他要拋棄自己的藉口,真是天大的諷刺。
“平凡?我有一身抱負為實現,一輩子平平庸庸,那是廢人!”說完,駕著高頭大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破舊的茅草屋。
欠了楊嬋的這個人情,長琴心知該如何償還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長琴從當初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有餘。身在灌江口的瑤姬也在日夜心憂女兒,每次想施法找尋女兒的下落,又忍住不發,決心讓楊嬋知曉人心險惡這一說,以後才不會舊事重演。
長琴帶著楊嬋來到灌江口,直接把昏倒的楊嬋扔給了瑤姬:“楊夫人,長琴來歸還寶蓮燈,順道解決夫人近日來的難題。”
瑤姬結果暗淡無光的寶蓮燈,一陣無語。她就說像長琴這種人,一般對於別人的事情是不會插手的,現在卻要來幫助自己解決蟬兒這件事情,這是稀奇的事情。原來寶蓮燈被損成這樣子,這是來還人情的吧?
長琴向瑤姬借了一把琴,焚香而坐,悠揚的樂聲傾瀉而出。
瑤姬一家,在書房讀書的楊天佑,在武場練武功的楊蛟和敖寸心都被這琴聲吸引過來。
“娘,這人是誰,怎麼又來咱們家啦?”敖寸心看著彈奏的人居然是上次‘借’走小姑子寶蓮燈的那個青年,好奇的問道。
瑤姬輕輕搖頭:“這人,咱們惹不起。”
楊蛟半摟著敖寸心的肩膀:“媳婦兒,別看他,看我吧。你看著肌肉,你捏捏……”對於自家媳婦對這個叫長琴的好奇,楊蛟喜寶的轉移了她的注意。
這兒子媳婦嬉笑的樣子,瑤姬無奈的趕人:“你們啊,出去練武吧!人家彈琴時,最忌諱大聲吵鬧,更何況,這是為了蟬兒好。”
楊蛟和敖寸心這才看到在偏榻上的楊嬋,又見瑤姬很淡定,知道楊嬋應該是沒有事情的,所以互相吐了吐舌頭閉嘴離開,不作打擾。
楊天佑握住瑤姬的手:“娘子,這長琴,是要做什麼?”
“聽他說要為蟬兒了斷這場痴戀。”瑤姬對於長琴說的原話只能聽出這麼一個意思了,至於什麼以後再不會犯傻,還真不明白。犯什麼傻?難道這一次劉彥昌的教訓還不夠麼?
長琴的琴聲中加入暗示,操縱著楊嬋的夢境,把楊嬋的夢境塑造的比現實苦一百倍,一千倍。爹孃失望透頂逐出家門,丈夫拋棄妻子另娶嬌娥……怎麼苦怎麼來,怎麼黑暗怎麼來,硬生生讓一個嬌滴滴,剛失戀的姑娘又被嚇了一場。
一曲終了,楊嬋睜開眼睛,撲在瑤姬懷裡,痛哭流涕:“娘,女兒錯了,女兒真的錯了,不該不聽爹孃的話去追劉彥昌!他對女兒根本就不是真心相待,他看中權勢地位,貪慕虛榮,不是良人!”夢中對自己冷言冷語的母親現在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自己,楊嬋有些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乖,蟬兒,咱們不哭了,是哪個劉彥昌負了你?”楊天佑聽女兒這麼哭,心疼極了。
楊嬋抽抽噎噎說出劉彥昌怎麼怎麼追逐榮華,怎麼怎麼拋棄自己。聽得瑤姬和楊天佑大怒:“蟬兒,這樣的小人又如何能做國之棟樑?放心,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