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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朱宣的書房門外,看到跟胖倌的人都在,想想胖兒子昨天去陪世子,妙姐兒不由得臉上含笑走進去。
朱宣坐在書案後,看到妙姐兒進來只是抬一下眼眸示意,繼續聽著胖倌在說話。胖倌也是剛來到不久,對著父親小臉兒慼慼地正在回話:“胖倌不聽話,才打大哥的嗎?”聽得朱宣一愣,胖兒子第一次鄭重其事的來見自己,以前都是直接闖進來,這一次站在外面居然會讓人傳話,讓朱宣又詫異一下,胖兒子真的長大了?
愣過以後的南平王聽著胖兒子繼續說下去,小臉兒還是皺著:“胖倌以後就聽話了,父親不要再打大哥。”
坐在書案後的朱宣和進來站在胖倌身後的妙姐兒聽了這話一起微笑,朱宣站起來走到胖兒子面前伏下身子來,這小子圓滾滾胖敦敦的個子還不到父親的腰際,做父親的要過來對他溫和地說話,就得伏下自己的身子來。
“胖倌啊,”南平王再詭詐,再會利用別人,也不能對著自己的兒子這樣,是以朱宣對胖倌和氣地道:“胖小子,打你大哥跟你沒有關係。但是,”朱宣板起臉來:“以後要聽話。”
胖倌的胖腦袋點得又象小雞啄米了,身後走來母親也柔聲道:“父親多辛苦,還陪著胖倌寫字,你要聽話才是。”然後母親也板起臉來:“別學你大哥,惹你父親生氣。”
朱宣微笑,妙姐兒想來也是知道原因了,也對著兒子生上氣了。轉身走回到一旁榻上坐下來的朱宣招手讓母子兩個人過來,胖倌這一會兒已經是心情大好,過來擠到父親膝前就握著他的手樂:“比力氣,來比力氣。”
父子兩個人扳了一下手腕,胖倌才樂顛顛的跑出去玩了。房裡只有夫妻兩個人在,朱宣這才含笑握著妙姐兒的手,打趣道:“你又來看我生不生氣了。昨兒不告訴你,不是怕你生氣嗎?”
妙姐兒也籲一口氣道:“是挺可氣的。不過表哥,”妙姐兒笑意盈盈:“我這會子來,可是來惹你生氣的。”
“哦,”朱宣笑著舉起巴掌來晃兩晃:“表哥這樣侍候你。”兩個人調笑了一會兒,妙姐兒才把來意說明,而且堅持:“要怪,表哥倒有七分責任,世子這麼大了還沒有親事,早早地訂下來心裡有一個人,也可以約束他一下不亂想別人。難道要學表哥麼?”
低下頭來飛紅了臉的妙姐兒自己都不好意思,難道要學你少年時候你才會高興不成。朱宣聽著最後這話總是要怪到自己身上,溫柔地道:“你就沒有不怪表哥的時候。這又怪上我了,可是眼前說一門親事也不是說訂就訂的吧,”朱宣長長出一口氣,兒子的親事這道坎今天被妙姐兒這孩子說破了,想想她說的也有理由,早訂下來親事也不會這樣。
“眼前就有,表哥你想想,倒有好幾家可以挑的。”妙姐兒一家一家地提醒朱宣:“。。。。。。這不是有好幾家嗎?”
沈王妃一家一家地說,朱宣一家一家地否,最後只有三家剩下來,妙姐兒故意道:“難道表哥訂公主的女兒,是要給睿兒,”保不準朱宣能做得出來這件事情,可是妙姐兒知道朱宣是想訂朱閔的親事。
朱宣笑一下道:“好了,你如願吧,還有兩家都是你的淘氣知己們。薛名時的女兒就罷了,姚家的女兒倒還行。”薛寶絹就是朱閔也評一句:“呆三分”,朱宣當然是也知道,為了給世子挑親事,身邊的這些姑娘們也是南平王都看過來的。
最後雀屏中選的就是陶秀珠的女兒姚雪慧。妙姐兒喜上眉梢,站起來往書案前走道:“我給秀珠去封信,再給京裡父母親去信,先把定禮下了。”
隨後走過來的朱宣道:“你研墨吧,這信還是我寫給姚大人的好。”妙姐兒“撲哧”一笑:“可不是,是我糊塗了,這信應該是表哥來寫才是。”
書房裡寫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