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哈哈大笑起來,勾了手指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這個小馬屁精。
第二天再也不用去帳房裡打算盤了,也可以回房裡睡午覺了。蔣大夫先以為兩個媳婦做事不會錯的,平時家裡侍候樣樣都好,可是這一件事情上就不對了。
蔣大夫喊了兩個媳婦去一頓訓:“王爺剛剛被刑部查過,不是驕奢yin逸的罪名就是坐擁強兵,現在是一家人,怎麼就先從家裡先自己殺起來了。
你們還批評外孫女的穿戴,那外面的人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對。王爺自己帶了兩年,難道不合體制他自己不明白?”
兩個媳婦這才明白原來這件事情會鬧得很大,雖然不服氣,但也只能識大體,誰叫她們才明白三從四德。
但有時見了玉妙臉上那種悠閒的表情,只能是嘆氣搖頭:家門不幸。
梅表姐見了玉妙,更是一副見到妖怪的表情,臉上就變色。若花也受不了:“怎麼就這麼看人的。”
玉妙眯眯笑,她自己才是妖怪呢。沒有心打聽,不然也可以打聽出來一堆事情。無父無母嗎?住到這裡一直就不走。
突然弄不明白了,梅表姐這門親的來龍去脈是什麼,只是不想去打聽,說起來這怪表哥不好,現在打聽人的心情一點兒也沒有了。
閒事總是找閒人的。這一天看了玉妙如妖怪的梅表姐來找玉妙了,倒讓玉妙驚奇了一下。梅表姐身後還站了一個人,玉妙猛一看,還以為是餘麗娟。
梅表姐一向當家指使慣了的,進來就對玉妙道:“讓你的丫頭們都出去,咱們好說話兒。”從來都是這種當大姐的語氣。
玉妙因為好奇,就讓若花出去。若花帶了人出去,心裡不服氣,有什麼話不能讓我聽的,一會兒問姑娘去。姑娘性子好,什麼話都要對我講。除了我,她也沒有人講去。
梅表姐就把那個人拉到了玉妙的面前,對那個人道:“這就是那位沒有成親就在婆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了,你自己求她好好教你吧。”
玉妙一下子就明白了,房裡無人就哈哈放聲笑了兩聲,梅表姐就瞪了眼睛,面前的那位姑娘則嚇了一大跳。
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管她當我是猖狂去。玉妙也沒有再笑,再笑狼是招不來,兩位舅母來了要訓人了。
就是表哥知道自己這種笑容,也要拉了臉:“白疼你了。”
玉妙笑著看了面前那位姑娘笑道:“怎麼稱呼,請坐吧。”然後笑眯眯地雙手疊在了一起互握著,笑得象只狐狸一樣:“要教你什麼?”
梅表姐要我來教人呵,她自己不會教嗎?不是天天很厲害很能幹,跟我這種十足好命的米蟲有什麼可說的。
梅表姐替她說了:“她叫沁蘭,是我的妹妹。”這次玉妙瞪了眼睛仔細看過去,果然這兩個人有幾分相似。
又瞪了梅表姐:“你妹妹怎麼不在家裡一起住?”
梅表姐哼了一聲:“我們是蔣大夫的遠親,”玉妙心裡想,這官場上的親戚關係也太複雜了。
又是遠親。我是表哥的恩親。。。。。。。
梅表姐繼續道:“沁蘭和我原先是流落在街頭的,後來你母親從家裡走了去成親,蔣大夫一時氣惱不過,就找到了我們,他只收養一個,以安慰太夫人思念你母親的心。所以我妹妹沁蘭就被另外一家人接走了,他們家是要當媳婦養的。”
玉妙眼睛笑得如彎月亮。又是一位蘇姑娘。這次不是和我學的了。聽提到了母親,才不笑了。
下面的話不聽也明白了,梅表姐在家裡當家慣了的,說話一向簡潔。
玉妙心想,這又是覺得我怎麼厲害,要找我出主意的人。
沈玉妙一時猶豫了,這個主意出還是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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