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一句,就被朱壽罵一句:“我桌子上的鏡子可是好鏡子。”朱福笑個不行,自己拈起酒來沒有喝兩杯,門外就有人來說話了:“爹爹,母親讓你回來。”
朱顯站在門外找來了。朱壽朱祿一起大笑,相與鼓掌道:“福哥快和朱喜並肩了。”
一通悶酒喝得朱壽心裡煩悶,朱福和朱祿這才告辭出去,一面走一面說話:“不長眼的丫頭才看上朱壽呢。”
朱祿頗為標榜自己一句:“象我這樣清身自好的人哪裡有?”然後低聲對朱福戲謔一句道:“王爺在封地上,向是也潔身自好,前兒有一起官兒請王爺出去翠雲樓,王爺也是坐坐就回來了。”
兩個人走開,黑影兒走出來一個人,卻是明波,自從訂親的訊息出來,就一直心裡喜悅,想和朱壽單獨說一句話。
無意中聽到“不長眼睛的人才嫁給朱壽,”讓明波心裡又波瀾幾下,看著朱壽住房裡並沒有別的人影,明波這才走過去敲門。
“半夜三更的,是誰?”朱壽吼一聲。明波道:“是我。”然後低聲道:“你開開門,我想和你說兩句話。”
門一下子拉開了,朱壽一把拉著明波拖進房裡,明波不由得吃驚了,房裡是沒有看到有人進去,可是這一會兒枕上一頭青絲,人雖然沒有看到,卻明顯房裡有一個女人。
不由得明波不踉蹌而去。
原來是偷著出來的,回到院門時,給等門的媽媽們一點兒碎銀子,這才悄悄走回房裡大哭起來。
正房裡妙姐兒還沒有睡,正帶著祝媽媽杜媽媽和如音瑞雪在說丫頭們成親的事情,對祝媽媽道:“如音的衣服是早就備好的,再給她加一件,比著春暖若花的例子,擺設要一樣的。”
小丫頭銀文從外面走進來,對著王妃行一個禮:“明波已經回來了,想是在房裡哭。”妙姐兒讓瑞雪賞她錢,和氣地交待銀文:“去吧,有什麼事情再來說。”
這裡不動聲色繼續說如音的親事。朱壽的親事當然是樣樣按照朱祿的例子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妙姐兒才和朱宣學毅將軍的話:“兒子說如果我們不去,他要坐首席。”朱宣覺得可以滿足,對妙姐兒道:“老子主完婚,讓兒子坐首席。”
夫妻兩個人絕口不提朱壽,朱宣怕一提朱壽,妙姐兒就要繼續說不好,怎麼聽怎麼象在影射自己;妙姐兒怕一提朱壽,自己就要忍不住影射朱宣兩句,都是表哥教出來的好奴才。
朱宣只是說出門的事情:“趕快給兩個奴才成親,我們還要趕著出去呢。今年事情象是特別的多。”
一提起正經事,妙姐兒也不再說丫頭們成親的事情,反而安慰朱宣道:“有表哥在,就什麼都好。”
朱宣只是沉思:“只是不想打仗,倒是下半年再打的好。上半年我們先要安內才是。幾個欽犯押到京裡去,迴音一時還沒有回來;苗寨讓他們亂去,這樣打下去,不供奉,他們也沒有多少錢餘下來,天天打。”
自己又想一會兒,對妙姐兒道:“兩個奴才以後再休息吧,他們成了親我們就先去申大人那裡看一看,你不是還要幫三弟妹送錢。”
提起這件事情,真真是無奈,妙姐兒道:“三弟妹在家裡,母親也算是寵愛的。倒不是說我一定抬舉小星,”妙姐兒對著朱宣俏皮的一笑,古人的規矩就是嫡庶有規矩。
繼續道:“只是去幾次人去往申家送東西,一次都沒有見到董姨娘。”銀子送不過去,妙姐兒來了脾氣,回來以後十天就往申家送一次東西去。
有一次去的是位知道王妃心思的管事媽媽,特意提一句:“怎麼不見董姨娘,”還是沒有見到。
朱宣對妙姐兒還是指點的多,只是笑:“你和母親對三弟妹越好,申夫人越發的要自己擋住這體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