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事都約停當了,淮陽郡主就告辭了,如音這才走了起來,笑道:“王妃要出城去看法事,還有兩天呢,先和王爺說一聲,讓朱祿先去收拾了靜室,到時候也有一個歇息的地方。”
沈玉妙把玩了針線籃子裡的一把水紅色繡花線,笑道:“晚上我回表哥吧,朱祿先不要去了,郡主說了也許是後天,也許是大後天,還不一定呢,她來約了的時候再說。不然又驚動了別人。”
淮陽郡主特意地小聲說了一句:“我來安排,王妃請不要驚動了別人。”沈玉妙莞爾了,淮王辦事還是挺快的。
推說了身子有些不快,一個人在房裡歪了一會兒,把淮陽郡主說的話連起來想了:愛同人廝會,手頭寬裕,新的馬車,愛逛寺廟。。。。。。沈玉妙微笑了,果然是要纏著表哥不放才行,表哥出銀出人又出力了吧。
才歪了一會兒,睡著的人耳朵比較靈,聽了房外的說話聲音:“如音姑娘,王妃不在房裡?”是太夫人房裡劉媽媽在說話。
如音正在回不舒服,聽了房裡王妃喊了自己:“請了進來。”劉媽媽進來的時候,沈玉妙已經站了起來,走出來了,笑道:“母親喊我是不是?”
劉媽媽看了頭髮略蓬鬆了,身上衣服也有些皺,笑道:“王妃不舒服?”沈玉妙忙笑道:“昨天夜裡沒有好沉,我剛歪了一會兒,這就可以去了。”
如音忙又送了一件衣服進來給王妃換了,看了王妃同劉媽媽去了,青芝帶了人跟去了。這才把手裡略皺的衣服交給了小丫頭:“去拿酒噴了,用熨斗燙了再掛起來,小心著些做事,也要學一學了,天天就淘氣去了。”
這裡如音繼續收拾了王妃的秋、冬天衣服不遲。
太夫人一看了妙姐兒是興高采烈的道:“還是我的主意靈吧,你來看看,這裡一堆東西送了來。”榻上擺了幾個包袱都開啟了,裡面不是鞋腳就是男人的衣衫。
“這是什麼?”沈玉妙走過來好奇的拿了一雙鞋看了,這也是雙男人的鞋,看了榻上的衣服,又是男人的衣服,笑道:“有拿這個送禮嗎?”透了怪。
太夫人笑道:“我先問你,說針腳兒怎麼樣?”沈玉妙把手裡的鞋放下來,再看了別的包袱裡,笑道:“針腳兒都細密著呢,這是做什麼的?”肯定不是表哥的,這衣料雖然不錯,可是表哥也不會穿。
聽了太夫人高興的不行,又是自誇了:“我說做媒我最在行吧。那位徐先生啊,在你的園子裡,幾家姑娘們相看了他,一直都相中了。這幾天裡,鞋和衣衫就趕了出來送了來,我的意思啊,一起都給他,讓他自己說一家去。我們就不是惡人了。”
房裡響起了妙姐兒的輕笑聲,道:“母親說的是,就依了母親。”這榻上一堆鞋和衣衫原來都是給徐先生的。
見妙姐兒也同意,太夫人更上心了,喊了一個人進來了笑道:“你拿了這些個,去世子院子裡送給徐先生去,不用說什麼,他應該心裡明白。”妙姐兒笑眯眯坐了下來,看了那個人一個拿不了,又找了一個人來一起抱了出去了。
一片痴戀可是也應該有一個家,身邊有一個陪伴的人。太夫人這樣辦,婆媳兩個一個是不知道徐從安的情事的,覺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一個是知道徐先生的情事的,覺得太夫人這樣辦了,實足是辦了一件大好事。
院子外面兩棵老槐樹都合抱那麼粗,風一吹葉子就一片一片往下掉,沈玉妙往外看了,笑道:“母親這院子也應該修整一下才是。”
太夫人笑道:“你覺得這樹不好,比新栽的樹好多了,毅將軍沒事就爬到樹上去了,這樹長了幾十年,能經得起孩子們玩耍。新種的不好,根不深。”然後喊了劉媽媽進來:“昨天我看的那些料子,拿一匹進來。”
劉媽媽搬了料子進來,太夫人笑道:“這是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