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正跪在王妃面前哭著說話:“聽人說張將軍進了京就要進詔獄問罪的,是為了我去年上京告了他。我嚇得不行,急忙也跟了來了。請王妃救護了他,張將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肚子的孩子可怎麼辦?”
一身婦人打扮的春意,緊跟了上京定罪的張琳身後上了京。
沈玉妙先是高興:“你有了孩子了,恭喜恭喜,快起來坐了吧。”春意執意不起來:“請王妃救護了他。”然後就是叩下頭去。
沈玉妙微笑了,看來表哥這親事許的不錯,她對了站在一旁的卉兒笑道:“快扶了起來,倒熱茶來。”
卉兒搬了小杌子來,扶了春意坐下來,因為以前在房裡呆過認識,過來湊趣給春意請了個安:“恭喜王姨娘了。”春意姓王。
春意紅了臉,一想到了張琳,又哀哀哭了起來。沈玉妙眉梢帶了笑意,讓卉兒:“擰了熱手巾把子來,給王姨娘擦擦臉。”
候了春意哭聲稍停,沈玉妙才徐徐問了春意:“幾時有的身孕,張將軍待你好不好?”春意紅了臉,慢慢回話:“過去了第二個月就有了,”只是不回答張將軍待自己好不好。
沈玉妙看了她的臉色,慢慢的柔聲問了她:“難道張將軍不好,聽人說他性子也還罷了。”
春意是來為張琳求情的,不想再為他生事,怕王妃會錯了意,忙回話道:“好是好的,只是喝多酒也打人,有時罵人,說不是王爺賞了的,才不會這樣看待了。倒是謝謝王爺王妃賞賜了出身。”
沈玉妙微笑了,喜歡就喜歡了,這位張將軍還要把表哥拖出來。就笑道:“打人也不好,你有了身孕,等我見了王爺,讓他對張將軍說了,讓他不要打你。”
春意慢慢吐了一句出來:“沒有打過肚子。”沈玉妙語凝了,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無奈的笑了笑道:“聽起來,還是個懂事的人。”
這麼一句諷刺的話,春意卻聽進去了,抬了臉帶了羞澀的笑道:“可不是。”沈玉妙想了一想,這才明白了,問了一句:“春綿好嗎?張將軍待她如何?”
春意微笑了道:“象是不太高興。”沈玉妙盤問了再三,春意才回答了:“自從去了,張將軍只去過她房裡兩次,張將軍喜歡外面逛院子。”嫖完了回來就自得了:我風流不次於王爺。這一句話春意當然不回,而且她也不知道王爺喜不喜歡嫖院子。
沈玉妙更是笑了,果然是喜歡春意的。一樣送了去的,看了表哥賞的,對了春綿不也一般,想想有些後悔,不如只把春意給她,何必再耽誤了春綿。
可是再問了春意,也只能釋然了,再糾結也無法改變現實。春綿一心只想了衣食無憂,到了這樣的境地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春意心裡還有一個疑問,春綿比自己長的好的多,而且主動討好張將軍,張琳性子不好,全然不是朱宣對了妙姐兒說的,比表哥脾氣要好。
聽了王妃再盤問:“春綿想來沒有討好張將軍?”春意就如實回答了:“春綿實在比奴婢更知禮,有一次將軍酒後夜深了才回來,春綿是一直等了的,看將軍酒醉過去扶他,被張將軍一個巴掌打得臉腫了幾天,再也不敢上前去了。”春意也可憐春綿。
沈玉妙輕輕嘆了口氣,對春意道:“想來張將軍不喜歡她,你回去對她說我的話,衣食無憂了,讓她好生著陪了你也就是了。”
春意答應了,過了一會兒又回了一句自己心裡的疑惑:“只要不吃醉酒,張將軍待我還好,只是吃醉了酒,就要看了我罵,不要我,跑到了天邊,也沒有跑出去。”春意總覺得這句話不象是對了自己說的。
沈玉妙心知肚明,不知道張將軍以前的心上人是如何拋棄了他。只安慰春意:“等他出了詔獄,我讓他不要再打你。”
又往外面問了:“朱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