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藉著月色,當鳳傾妝看清楚來人是狄赫後,眼底浮起一抹冷冽的幽光,啟唇諷刺道。
“本將還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深居閨閣的臣相府嫡出小姐居然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狄赫立於另一個棵海堂樹梢上,銳利的鷹眸幽冷陰寒。
“不知道我鳳傾妝哪裡得罪了將軍,居然半夜潛入我的閨房,欲行刺我。”鳳傾妝冷眸如霜,雖然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不過,還是想聽聽對方的辯解。
“你沒有得罪我。只能怪你自己明和殿內選錯了人,讓芸熙傷心難過。今晚本將便殺了你,替芸熙出口氣,也讓有眼無珠的封玉嘗一嘗傷心難過的滋味。”狄赫周身戾氣迸發,森冷的嗓音中透著一絲殺氣。
“狄赫將軍真是見忘。我記得,第一次在明和殿的時候,曾經告訴過將軍,憑你的身手,還殺不了我。怎麼將軍這麼快就忘記了。還是將軍不忍心看到美人垂淚,明知不敵還要前來送死。”鳳傾妝冷眉一挑,輕蔑地看著狄赫,狂妄地說道。
“鳳姑娘好大的口氣。能不能殺得了你,試一試便知。”
話落,狄赫眼底寒芒一閃,內力凝聚掌間,隔空一掌,十成的功力朝著鳳傾妝攻去。
鳳傾妝黝黑的眼瞳如攏了風霜雪雨,冷寒徹骨看向狄赫,唇角微彎,嗜血的笑意溢位,冷語吐出。
“找死。”
只見鳳傾妝不閃不避,體內靈力凝聚掌間,雙掌間突然金芒大放,迎上狄赫的掌力。
這還是她《鳳緣神決》進入第四層後,第一次使用靈力。今日正好拿狄赫來試試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在她掌力揮出的同時,一把無色無味的藥粉灑出。
兩股強悍的力量半空相撞,引起一陣不小的震動。院中落英繽紛,雪白的海堂花鋪了一地。
海堂樹梢上,狄赫嘴角溢位一絲鮮紅,身子晃了晃,直接從海堂樹梢上摔了下來。而鳳傾妝面色如常,身形一旋,從樹梢飄然而下。蓮步微移,長長的裙襬逶迤拖地,輕掃著飄落的花瓣。
“狄赫將軍,我說了你殺不了我。你還偏不信。如今事實證明,你的確不是我的對手。”走到躺在地上的狄赫面前,鳳傾妝動作優雅萬分,慢慢地蹲下來,嘲諷道。
“卑鄙,要不是你暗中灑出十香軟筋散,本將又豈會不是你的對手。”狄赫深身無力躺在地上,能夠殺死人的目光怒瞪著鳳傾妝,恨不得掐死眼前笑靨如花的女人。
“哈哈哈。”鳳傾妝張狂地大笑著。笑聲停下後,不屑地低頭望著躺在地上的狄赫,猶如看著一隻隨時可以捏死踩死的螞蟻,冷語如珠。
“狄赫將軍半夜三更潛入我的閨房,行刺與我的行為難道就光明磊落。將軍你身為軍人,應該知道兵不厭詐四個字吧。”
狄赫聞言,無話反駁。
“如今我落入你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狄赫雖然躺在地上,可是依然不低頭,有著男子漢的硬氣。
“將軍一身硬骨,要是殺了你豈不可惜。再說,我生平最討厭殺人,卻是很喜歡整人。聽說花街巷的春紅院來了一位功夫一流的春簫姑娘,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只要讓她伺候過的客人,無不滿意。將軍應該懂我的意思。”鳳傾妝陰惻惻地笑著說道。
“你想幹什麼?”狄赫心頭湧起一絲不妙。
“天下傳言,狄赫將軍不近女色,讓天下間多少仰慕將軍的女子傷透了心。今天晚上,我鳳傾妝便要破此傳言,把將軍送到春簫姑娘的榻上,也好讓將軍你長個教訓,我鳳傾妝的閨房不是任何阿貓阿狗都能夠隨意闖入的。”鳳傾妝面上笑意盎然,眼底卻是冷寒一片。
“鳳傾妝,你敢。要是今日本將失了清白,有朝一日,定率兵攻打星耀國。”狄赫鷹眸銳利如箭,迸射出絲絲厲芒,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