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時分,夕陽閒掛天邊,緋紅的晚霞暈染了整個天際。
“水。”
床上,鳳傾妝睜開了迷濛的雙眼,乾裂的唇瓣動了動,沙啞著嗓子喊道。
“妝兒,你終於醒了,太好了!”趴在床邊眯眼的巫驚羽抬起頭,欣喜萬分地說道。
“水。”鳳傾妝覺得幹痛的嗓子快要冒煙似的,又輕喊了一聲。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倒水喝。”
說完,巫驚羽如一陣風似的跑到桌邊,趕緊倒了一杯水快步流星走回床邊,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喂她喝下。
嗓子得到了滋潤,鳳傾妝神情冷然地問道。
“你不是回聖月族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香雪梅林,還守在我的床邊?”
一醒過來,看到屋中簡單的擺設,一榻一桌四把椅子,還有角落裡那盆蔥綠的蘭草,她知道自己已經安全的回到了香雪梅林,至於是怎麼回來的,等問過梅毅竹自有答案。
“妝兒,你就不能夠對我笑一下,你瞧瞧,在你昏迷的這幾日,我為了照顧你,眼睛都熬紅了。”巫驚羽委屈地抱怨道。還故意將臉湊到鳳傾妝的面前,抬手將眼皮往下拉,讓她瞧個仔細。
“少噁心了你,離我遠點兒。”鳳傾妝翻了個白眼,不為所動,想要抬手推開眼前放大的面孔,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使不上力,沒有任何的感覺。
鳳傾妝臉色驀然大變,漆黑的眼瞳中浮現出極度恐慌與害怕,身子微微顫抖,抬頭望著巫驚羽,顫抖著嗓子問道:“我的手,我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一次看到這般脆弱的妝兒,好像易碎的瓷瓶一碰就碎。巫驚羽心中狠狠地抽痛著,伸出雙臂用力的擁緊鳳傾妝,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溫和輕軟的聲音好像一陣柔和的清風拂過,瞬間撫平了鳳傾妝心底的恐慌。
“妝兒,你不要害怕,聽我說,你的手腳筋脈雖然已經斷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學會了鳳族的《回春術》,等到三日後我的靈力恢復就可以為你接經續脈,保證讓你能蹦能跳還能打人殺人。”最後一句話簡直寵溺到了極點。
聽了此話,鳳傾妝心底徹底地鬆了一口氣,只要能夠恢復,不變成一無是處的殘廢就心滿意足了。同時,她心中暗道,朱雀禁咒術的反噬之力果然霸道強悍,以後還是少用為妙。
“梅毅竹傷得很重?”
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鳳傾妝啟唇問道。她知道《回春術》是梅毅竹的絕學,如果不是傷得太重,迫不得已的話,也不會讓巫驚羽撿了個大便宜學到這天下無雙的回春術。
“你問他做什麼?反正是死不了。”巫驚羽面色一黑,想到二人從天而降時緊緊拉在一起的手,心底濃濃的醋意湧出,沒好氣地回答道。不過,他到是聰明的沒有告訴鳳傾妝,梅毅竹體內靈力盡失。
望著瞬間變臉的巫驚羽,鳳傾妝納悶不已,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面前這尊大神一個心情不爽,成了黑麵神。
懶得糾結對方的心情,鳳傾妝忽然發現自己穿著的那身破爛染血的男子青衫換成了她最喜歡的黑色長裙,最令人鬱悶的是,這件黑色長裙的面料和巫驚羽身上的那件黑色冰絲錦袍面料一模一樣,眼眸流轉,怒瞪著巫驚羽,氣惱地問道。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給換的?”
“妝兒真是冰雪聰明,一猜既中。”巫驚羽欺霜寒雪的面容烏雲散去,一臉的春風得意,繼續道:“你的身子我已經看過了,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到底。”
“誰要你負責,不就是看一眼身子,無所謂。”鳳傾妝翻了個白眼,雲淡風輕地說道。
“我不但看過,為了給你上藥,我還順便摸遍了你的全身。所以我一定要對你負責,而你這一輩子註定只能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