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傲文被鎖在土臺邊,早看到這些小菊險些被馬賊當眾強暴的一幕,此刻見她臉色煞白,全身發抖,顯然驚魂未定,不覺生出幾分同情來。
小菊見他不應,問道:“你不是傲文王子麼?”傲文道:“是我。”勉強坐直身子。小菊便將湯碗湊到他嘴邊,喂他喝了下去,問道:“王子如何會落入馬賊之手?”傲文道:“說來話長。你是樓蘭人麼?”小菊道:“嗯,所以我認得王子。”站起身來,正要離開。傲文道:“等一等!”慢慢扶著石壁站起身來。
小菊道:“王子還想要什麼?”傲文神色猶豫,似乎矛盾得厲害,交織徘徊,一時還不能下定決心,見小菊轉身要走,還是不得已說了出來,道:“我要解手,我雙手被鎖住,夠不到腰帶,勞煩姑娘幫我解開褲子。”
小菊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幸好天黑無人看見,她咬咬牙,轉身飛一般地跑下土臺。傲文不覺懊惱異常,頹然坐下。可這人內急起來當真是件要命的事,越是強行忍耐越是有那方面的意念。
正當傲文幾近絕望之時,小菊居然又回來了,雙手捧著一隻瓦罐,奔近石壁,一聲不吭地將瓦罐放在他腳邊,扶他站起來,轉過頭去,解開他褲帶,將褲子褪下來。等他蹲下來往瓦罐中解完手,她又重新上前幫他穿好褲子。
傲文不敢去看小菊臉上的表情,但他自己早已經噪得臉面發燙。雖然他在王宮是被無數侍女服侍著長大,也不是第一次在女子面前袒身露體,但像今晚這樣得靠不相識的女子幫助才能解手的窘迫局面,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直到小菊端著瓦罐轉身離開,他才想起來沒有道謝,低聲道:“謝謝你。”
小菊只是沉默地迅速離開,大概她也極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望著她瘦削的身形沒入黑暗中,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眷念。
次日一早,晨曦映紅了馬鬃山。小菊又提著籃子和瓦罐來到土臺。陽光灑在她美麗的臉上,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一雙精靈閃亮的眼睛像泉水一樣清澈,彷彿也沾染了她的溫柔。
這還是傲文第一次看清她的面容,不覺一愣,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小菊道:“怎麼會呢?小女子卑賤低微,怎會有機會讓王子看到?不過王子出行時,我倒是在路邊望過。”當即上前服侍傲文吃喝拉撒。
傲文很是過意不去,低聲道:“如果我能活著離開這裡,一定設法會救你出去,再好好補償你。”
小菊驀然睜大眼睛,問道:“王子預備如何補償我?”傲文道:“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小菊面色驀然一沉。傲文道:“怎麼,你不相信我麼?”小菊甚是冷淡,卻不肯回答傲文的話。
傲文心中大是不解,不知道如何惹得她生氣,有心問個明白,卻又放不下王子的面子。小菊默默喂他吃完東西,收拾了東西便自行離開。
大漠溫差極大,白天驕陽似火的時候,都能把人烤化。傲文被鎖的位置從早到晚都能被太陽照射到,直將他曬得昏昏沉沉。土臺的邊緣生有幾棵小小的仙人掌,日光挑在每一根細小的刺尖上,仿若毒辣無比的利箭。他根本不知道一天都是怎麼過來的,只覺得時間過得極慢,是從所未有的度日如年的感覺,唯一的安慰,就是一日三餐見到小菊的身影了,即便自從傲文問過她想要什麼補償後,她再也不肯跟他說話。
時光慢慢流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日子,傲文臉上的鬍鬚都已經長出二、三寸長。天氣也在明顯轉涼,儘管馬鬃山有天然地熱禦寒,但遇到有大風的晚上,氣溫還是會劇降,冰冷刺骨,以致馬賊不得不給俘虜們各發了一件羊皮外套禦寒。
這一日傍晚,小菊照舊帶著食物來照顧傲文,西術忽領著幾名馬賊踱上不高臺,不無嫉妒地道:“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