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一聽到她沙啞的嗓音,立刻就知道她哭了。
“秋大美人,你這是怎麼了呀,你可別哭呀,是不是莫景深那大尾巴狼惹你生氣了?我靠,光知道繡花枕頭沒大用,沒想到他還是個窩裡橫!”
秋逸沒吱聲,一遍遍嚥著口中的唾液,拿著紙巾胡亂往臉上抹著。
安顏更慌一分,“哎喲,哎喲,你哭個屁啊,我現在都忙死了,不然你來我這兒,我幫你開導開導!秋美人,別哭啦……”
秋逸斷斷續續“嗯”一聲,聽到那頭有電話響起。
安顏顯然忙暈了頭,直接按了她電話,片刻後方才來了條簡訊。
“秋美人,到底誰惹你了?”
秋逸抖著雙手將絲巾繫好,抓著杯子將咖啡灌下去,方才緩解了一些。
她回道:“你說,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手機很快亮了起來,安顏在那邊嗷嗷地叫著。
“哇,我最喜歡討論這種話題了!愛一個人就是愛一個人的模樣唄,見到他時想吻他,見不到時就想他,做夢也會夢見他。他不聽話就傷心地哭,一旦認錯就高興得條狗一樣。反正,一旦愛上了,你就別指望智商高的過80!”
“……知道了。”
“幹嘛問這個,你放心啦,就你這種面對莫美男尚能從容應對的,基本上不會有剛剛提到的症狀!”
秋逸支支吾吾不知說點什麼,手機提示有另一通電話接入。
她剛剛切過,臉色立刻就大變,一邊聽一邊往外奔去。
趕至樓外,情急下一路追著計程車跑。
秋逸趕到目的地時,紫峰大廈正對面的道路幾近癱瘓,她下了出租一氣跑了四五百米。
兩輛轎車追尾,後面的避讓不及,一連四五輛都撞上防護欄。
警燈閃爍,設起路障,救護車正在趕來。
“景深,景深……”
秋逸無助張望,走進防護欄,只看得見莫景深受損嚴重的車子被吊上拖車,卻找不到他的蛛絲馬跡。
“景深……莫景深……”
對面人群之中,一個男人脫了外套盤腿坐在地上,白色的襯衫上有一大片觸目心驚的血跡,頭上更是血流如注,雙眼微微眯著睜不開。
秋逸急忙跑過去,跪在他面前仔細地看,果然是莫景深!
莫景深的眼前暗下一片,一抬頭便看到秋逸哭花了妝容的臉。
“秋,”他擦了擦眼角的血,緊緊蹙著眉頭,“我又不是死了,你哭成這副樣子幹嘛,簡直難看死了。”
秋逸眼中無淚,倒是被他嚇得滿臉漲得通紅,抓著他的胳膊看那些鮮血,濃烈的甜腥味鑽入鼻腔,一陣想吐。
“景深你要不要緊,疼不疼,意識還算清楚嗎?”
“開什麼玩笑,我現在不要太好,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那麼沒用,一撞歇一年,還狗血的玩失憶!”
“你少說兩句又不會死,好好呆這兒等救護車!”秋逸小心翼翼地觸了觸他的額,“怎麼流這麼多血……傷口在哪兒?”
莫景深耷拉著眼皮懶懶地回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受傷了,都是她的血!”
秋逸一怔,隨即順著他的指引望向一邊。
一個女人正靠著防護欄有一搭沒一搭的喘氣,手臂劃了長長一道幾可見骨的口子。
她“嚇”的一聲,轉頭又看莫景深,“她是誰?”
怎麼就能把血擦他身上了?
“由於某人不配合,昨晚沒儘性。這兒是血氣方剛的帥哥,那個是如狼似虎的美女,你說——”
“啪”的一聲響,秋逸沒來由的委屈至暴躁,一巴掌狠狠甩在莫景深臉上。
“莫景深,你就是一種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