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尉遲大人,天津衛才剛來人回報,咱們被扣在天津衛的絲綢被恬王府的管家前頭給低價買了。”
“什麼?他不知那是咱們與東廠之間的事?”
“八成不知,若知也不會攙和一腳了。倒是便宜了恬王府的管家。這事兒八成也是揹著他們主子做了中飽私囊的。若是恬王知道,也斷然不敢攙和到咱們與東廠之間來。”
尉遲鳳鳴正不順心,如今恰來了個洩憤的好辦法,冷笑道:“不急,想佔咱們的便宜,我讓東廠和那個亂攙和的都得不到好處!你這麼辦。”俯身與那手下耳語了幾句。
坐在佈置一新的花廳裡,雲想容瞧著周圍熟悉的建築佈局,再瞧低眉順眼站在一旁的雲博宜和憋著嘴的雲明珠,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世界或許就是這般迴圈來回的?
前世,端坐在首位的是邱翦苓,她才是站在雲明珠的那個位置上小心翼翼討好當家主母,卻不知未來會如何的人。
雲明珠比她幸運,因為孟氏不似邱翦苓那般毒辣。
雲明珠也沒她幸運。因為她當年可沒有攤上一個狠毒的姐姐。
雲想容莞爾一笑,吩咐道:“你們就好生伺候七小姐吧。”
“是。”兩名大丫鬟,四名小丫鬟一齊行禮。
雲明珠氣的嘴唇發抖。往後她的一舉一動,連穿什麼顏色的內衣豈不是都會被彙報給雲想容?她豈不是連一點私密和自由都沒有了。
這種寄人籬下受人管制被人欺負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但凡有一丁點的骨氣,她寧肯抹脖子去了也不想在這狼狽為奸的母女二人手底下謀生。
可偏她生母沒生給她那個勇氣。
她現在只盼著與陸安伯世子的婚事快些定下來,她快些到成婚的年紀,早些出閣離開這個家,離開孟氏和雲想容的魔爪也就清靜了。
雲明珠低著頭給孟氏行禮:“多謝母親。”死活也不會給雲想容行禮的。可也不敢挑釁以卵擊石。
孟氏笑著擺擺手,康孫氏就領著丫鬟伺候著雲明珠下去了。雲博宜也識相的退下,屋裡就只剩下孟氏、雲想容和雲傳宜。
雲傳宜笑眯眯的拉著雲想容的手,道:“姐姐,你與閩王說了嗎?”
雲想容一愣,笑著摸摸雲傳宜的頭道:“不曾想你還記得,我一直沒機會與閩王說教你習武的事,你若是喜歡,不如請了師父來家裡教你,等你有了些基礎了,在去與閩王說豈不是好?閩王那個人你是知道的,他未必肯有那個耐性,從基礎開始教你。再者說他如今去了福建,要等他教你豈不是等到猴年馬月去。”
雲傳宜有些失望,可他並非不懂道理的孩子,立即笑著點頭道:“好。”
孟氏就打發了雲傳宜出去,拉著雲想容低聲說體己話,先是問:“前幾日打了恬王惹了那麼大的禍,奕哥兒回去沒與你發脾氣吧?”
得知沒有後又問:“你們成婚也一個多月了,肚子裡可有了訊息?”
事情還不確定,雲想容也沒法與孟氏說,只是搖了搖頭。
孟氏就又囑咐了一番當務之急務必是要先誕下男丁,否則很有可能抵不過霜琴郡主云云。
最後道:“閩王如今離開京都了,沒了人那般護著你,縱然奕哥兒有那個心,可他地位到底不如閩王,也不是閩王那般跋扈的人,再者說在恬王面前,他也是女婿,不好和恬王真的翻臉,所以你也當小心一點,我這些日一直提心吊膽的,總覺得雖然恬王在皇上面前沒討到好處,可人家堂堂一個王爺,被你一個弱女子給打了,他哪裡會善罷甘休?還有霜琴郡主,恬王畢竟是為了霜琴郡主才來找咱們。生父為了自己而捱打,現在霜琴郡主不知怎麼恨你,要報復你呢。你也要有個算計才是啊。”
雲想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