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紅色的抹胸和半透明的薄紗褻褲爬上拔步床,側身躺在外側,枕著一隻玉臂,另一隻手爬上了雲敖的胸膛,大大方方的伸進了衣襟。
雲敖側過頭看邱翦苓。只見她酥胸半露,笑顏生花。櫻唇微啟似等人採擷,作亂的小手更是大膽的順著他胸膛往下滑進了綢褲。
雲敖輕笑一聲,心下難免想起另一個嬌羞的人來,嫻靜不似翦苓這般熱情,卻也是個妙人,想起這段時日在孟家與孟嫻靜共度的時光,雲敖身下有了反應,翻身將邱翦苓壓在身下,吻她片刻方道:“繡娘哪有那個針線手藝?即便有,也沒有那樣新巧的樣式。”
邱翦苓嬌喘著,順著他的話往下問:“哦?那爺是哪裡得來的樣式?”
雲敖言語中有了一些驕傲:“圖樣是卿卿繪的,她還給我做了雙襪子。”
邱翦苓就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欲|火全部被澆熄,只是下意識的叫聲輕吟配合雲敖的動作。
那個小妖孽畫的花樣子,還給雲敖做了襪子,衣裳豈不就是那賤娼婦做的!
邱翦苓氣的險些吐血。
都四年了!她已經成功的將雲敖拴在自己身邊四年!怎麼才這麼一點的時間放他出去,他就又與那姓孟的幹上了呢!?孟嫻靜果然是個狐媚子,短短几日就能爬上爺們的床!
邱翦苓越想越是生氣,竟然完全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心思,即便想要佯裝沒事,身子也誠實的失去了熱情。
雲敖才二十四,自然精力旺盛,可他從不屑強迫女人,見邱翦苓稍露出心不在焉的樣子來,他就翻身躺下,蓋上被子道:“乏了,睡吧。”
男人突然離開,將邱翦苓光|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冷的她打了個寒顫,委屈的情緒翻江倒海,當即落了淚:“爺是怎麼了?莫不是在外頭吃多了山野小菜,回到府裡就嫌棄妾身了?”
雲敖皺眉,覺得女人話多很是惹人煩,翻了個身面朝內側閉上眼,想起柔順的孟嫻靜,微微嘆了口氣。有了比較,加之年少時的那些回憶,雲敖不知為何,心裡竟挪出一塊空位,裝進了那個總是低垂著眉眼容色絕美的女子。
他不理會,邱翦苓更加生氣了。
她真想罵雲敖一頓,可母親的教導她不敢不聽——“尋常公卿貴族之家,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不給侯爺納妾納通房,好歹自己懂事乖巧些,切不可如在閨中時一樣驕縱任性,侯爺不是那種可以容得女子小性兒的人,如今專寵著你,都有了明珠和博哥兒了,你還不知足……”
她不知足,就是不知足!只要孟嫻靜那個小娼婦還在一日,她就放不下心!
邱翦苓哽咽著翻身背對雲敖,想到那條雪白綢褲褲腳上別緻的蘭花圖樣,眼前就一直是孟氏和雲想容兩個人的影子交替著出現,雲敖已熟睡,呼吸均勻,邱翦苓還是瞪著眼猜測這些日他不在家到底發生什麼事。
看來,得叫康孫氏去與康學文哨聽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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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快要過年,侯府裡也開始忙碌起來。這些事自然不與雲想容相干,她只專心的與蔣老夫子和金嬤嬤學習,她用了心,表現的卻不敢太出色,故意藏拙不願露頭角。
也只有每日安靜練字時,她心裡才能平靜一些,否則她總是禁不住去想孃親。
“姑娘,老夫人說請您去一趟春暉堂,家裡的姑娘們都去了。”門前,春暉堂一個還未留頭的小丫頭笑著回話。
雲想容寫完最後一筆,笑著放下毛筆道:“我知道了,可是有客人來?”
“正視呢,恬王妃和姨夫人一同來了。姑娘小爺們如今都在春暉堂,熱鬧的緊呢。”
“柳月,賞她桂花糖吃。”
“是。”
柳月捧了捧盒放在八仙桌上,掀開蓋子,就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