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姥姥無奈之下不得不留他,大舅母疼她,卻懼怕二舅母,二舅母對她非打即罵,動輒餓肚子。
沒有人會對她費唇舌講這樣的道理——即便是訓斥,也帶著一些疼惜的意味。所有人只會罵她是喪門星,是死丫頭……
雲想容見她哭的傷心,再次將帕子遞給她。
這一次英姿沒有拒絕,接過帕子來擦臉。
雲想容就拉著她的手,看向上房和兩側耳房披著棉襖出來的毛力夫、毛許氏以及兩個兒媳婦。
“村長爺爺,我有事想與你商議。”
上房裡,毛力夫一家子以及雲想容、李氏和孫媽媽分別落座。
雲想容就笑著道:“村長爺爺,我是永昌侯的長女,濟安侯的孫女,宗族裡行六。今日有緣,遇到英姿,我很是喜歡,想收她到我身邊做個婢女。”
雲想容就看向英姿:“當然,我也不會強迫英姿,咱們侯府里人多,並不在乎一個婢女,英姿如果不願意為人僕婢,大可以現在拒絕,我也不會再與村長爺爺說起此事。”
原本英姿的去留是要由大人做主的,可雲想容這樣一說,等於是憑自己的身份壓著他的家人,給了英姿一個選擇的機會。
英姿這會子已經擦淨了臉,重新梳了雙丫髻,露出白白淨淨的小臉來,望著雲想容有些猶豫。
看了眼身旁的姥姥和姥爺,咬著嘴唇不知言語。
而毛許氏和毛江氏早已經喜上眉梢。
那位濟安侯府雲家可是大大的有名!一門出了兩位侯爺不說,面前這位粉團一樣的小姐的父親,還是大名鼎鼎的永昌侯。能做了她身邊的婢女,這可是不得了的大好事!
他們不但不用養活英姿,說不定還能從她身上撈一筆!
毛許氏就探著身子問:“雲小姐,給你做丫頭,月錢是多少啊?我們英姿可是不能賣身過去的,要不我也對不起她爹媽,最多籤個投靠文書!”若簽了賣身契,生死婚配就都自己做不得主了,她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毛江氏想的卻是月錢的問題,賣身一次性給他們銀子,往後得了的月錢可就都與他們無關了,這麼想著,毛江氏也道:“對,英姿不賣身。”
雲想容卻彷彿沒聽見那婆媳倆的話似的,只望著英姿和毛力夫。
英姿自毛許氏開口,臉上就已經漲的通紅,憋著一口氣,半晌才癟了嘴,“那我給你做丫鬟,都要做什麼事?”
雲想容想了想:“嗯,陪在我身邊,幫我端茶、磨墨、更衣洗漱、平日或許會跑個腿什麼的,其餘的事情自然有粗使的丫頭去做,不過我對身邊的人卻有兩個要求。”
這麼容易?什麼體力活都不用做?
英姿有些發矇,呆呆的問:“什麼要求?”
“絕對的忠誠,絕對的服從,就這兩點。”
“那,那我能掙多少月錢?”英姿紅了臉。
雲想容道:“因著是我格外要你,你的月錢是由我出的,照理跟在小姐身邊的大丫鬟都是二等丫鬟,每月可得一千文錢,不過我的月錢有限,給你的要比尋常二等丫鬟少二百文,比三等丫鬟多三百文,如何?”
“八百文!”不等英姿說話,毛許氏和毛江氏已經異口同聲的道:“去,英姿去!”
雲想容心裡越發不喜這一對只看錢不看人的婆媳。轉而問:“英姿,你去嗎?”
英姿點了點頭,隨即問毛力夫:“姥爺,我想去。”
離開這個家,她再也不用受這種窩囊氣了。雖然前途未卜,可面前這個小姑娘卻是第一個對她說那些話的人,她下意識覺得,她不會虧待自己。
毛力夫嘆了口氣,“既然這樣,英姿就去吧。”省的她在,家裡鬧的都不太平,她若去了,說不定能享福呢。這擱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