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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說的是。”雲想容笑著坐直身子。桃花眼中波光瀲灩,俏臉隱約有剛毅之色,語氣卻是輕快的:
“我會記得奶奶的話,往後失意之時,我會想著‘再也不會壞過如此了,還有什麼堅持不下去?’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是如此想,只要死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我連死亡也不恐懼,只是看死的值不值得。”
“這孩子,可不是瘋了?張口閉口死不死的。”趙姨奶奶眼裡含了淚,心下擔憂的很,就怕雲想容為了不入宮去做了傻事。粗糙的手指摸摸雲想容滑膩的臉頰。
雲想容笑眯了桃花眼,道:“我渾說的,奶奶不用太掛懷。此番回去,下次來看您就不知是幾時了,您千萬要保重身子,我一得空就會來的。”
雲想容站起身,一瘸一點的給趙姨奶奶行了禮,出門吩咐去了。
樂水望著雲想容的背影,嘆息著對趙姨奶奶道:“我還在想要如何逐客,想不六小姐卻先悟過來了。”
“她是個知道深淺的人。去留都是無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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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雲想容和雲明珠先去給老夫人請安自不必說。老夫人見了雲明珠就如同看到空氣,大房和二房的人也從中看出端倪,卻不好細問。只在心裡猜測著老夫人的用途,面上對雲明珠越發不理會了。
雲明珠氣的跳腳,還要被迫住在雲想容的靈均閣裡。
雲想容偏偏不給他閣樓,說怕她住著冷,給她安排了一間東廂房住著。
馬上就要到五月,天氣哪裡還會冷?這分明是排斥她!
雲明珠去找老夫人說項,又去求孟氏,可他們都是一個答案:
“既然你父親將你交給了你姐姐照顧,就說明你父親相信你姐姐的能力,你也不要挑肥揀瘦的才是。有多少人想讓你六姐姐教導還求之不能呢,你也不知道把握機會好生請教如何寫字。”
雲明珠被堵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又趕上這兩日吃了點驢打滾,黏食不好消化,就鬧起了胃疼的毛病。
“小姐。”英姿從外頭回來,興致勃勃的道:“才剛我聽春暉堂的小丫頭說,才剛恬王府給咱們府裡下了帖子,說是宴請府上的婦人小姐們去王府賞花。”
雲想容放下手裡的繃子,活動活動僵硬的脖頸道:“這個時候的,去王府賞什麼花?”事出異常必有妖,恬王府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
“待會兒若來人。你就說我腳上還沒好利索,韓媽媽不讓亂走動,什麼宴會的一概不參加,”
英姿有些可惜,不過她歷來不會質疑雲想容的意思,就笑著頷首應是。
柳月捧著一碟點心進屋,聞言不免有些失望:“卿卿不打算去啊。”
“你想去?”雲想容莞爾,“你若是想去,我可以去與二伯母說說,讓你扮作她身邊的丫頭帶你去。說不定你還能遇上個俏冤家呢!”說道最後。已是咯咯地笑起來。
柳月羞臊的臉上通紅,“你不知羞!莫不是你自己想嫁人了,每每都拿這些來說我們。”
英姿也頗有同感。但因知道雲想容正因為入宮的事心煩意亂,也不敢在這件事上打趣她。轉而道:“七小姐胃疼,小姐不去看看?”
雲想容讓柳月收拾了針線簸箕,舒服的斜躺在臨窗的紫檀木三圍羅漢床上,笑道:“大夫也看了。她自己疑神疑鬼不肯吃咱們的藥,有什麼辦法?我若去了,說不定她還要增個‘受驚嚇’的毛病。”
英姿和柳月聞言都噗嗤笑了。
正在這時候,廡廊下來了個小丫鬟回話:“六小姐,老夫人說了,您腳傷未曾痊癒。不宜勞累,今日恬王府的賞花宴您就不要去,好生在家歇息吧。”
“我知道了。”
雲想容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