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唇,罵道:“不就是個舞娘麼,一樣賤!”本以為自己的對手是柳美人,沒想到卻被平日裡不聲不響的黎美人打敗,羽美人自然是氣不過。
天色漸晚,宋晟起駕回宮了,眾人也便陸陸續續的散了。雲錦詩漫無目的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身旁時不時走過去一行行巡邏的侍衛,躲得遠遠的走著,目光投向那樓閣後面高高的圍牆,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她才可以自由呢,她知道,最應該的就是從這安王府裡出去,這裡,容不下她……
一個沒注意,迎頭撞到一堵肉牆上,懊惱得揉了揉頭部,睜眼卻看到一小片雪白錦衣,上面的雲紋絲絲縷縷,看得清晰異常。
這衣服……
雲錦詩猛地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張英俊異常的面容。
他怎麼會在這兒?
略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意識到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急忙後退一步,理了理衣衫就要行禮,還未俯下身就被他扶住。
宋昱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那聲音離這裡越來越近,雲錦詩還沒有回過神就被他猛地勾住腰際,青衫飄動,白影一晃,兩人齊齊躲到假山處,他環住她貼在假山上的身體,一手撐住她身後石壁,偏著頭去看緩緩走過的巡邏侍衛。
雲錦詩僵直著身體貼在冷硬的石壁上,一動不動。
宋昱冷眼看著那些侍衛走過,不經意的轉頭,正好碰上她看過來的眼神,四目相對,竟都是禁不住一怔。
“告訴本王,那首曲子到底由誰彈奏!”
雲錦詩詫異看他一眼,低下眼簾笑道:“賤妾駑鈍,不知王爺所指的那首曲子?”
“本王最討厭被騙,這件事,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查出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本王的意思你可明白?”
他的意思……像他這般的精明,恐怕早知道曲子不是冰兒所彈,可是若是說了,冰兒該怎麼辦?黎美人該怎麼辦?況且就算她承認了,這件事對她,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而且,他在這裡等她,就是為了問這事麼?
雲錦詩僵直著身體疑惑看他一眼,越發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可是說不得,若是說了,冰兒和黎美人就毀了,咬著唇恭敬答道:“王爺可是說的冰兒彈的那首《女人心》麼,賤妾也是極喜歡的,改天還想找她彈一首給賤妾聽呢?”
宋昱冰冷的眼神不自覺地染上一層慍色,他的臉色逐漸變冷,看她半晌才沉聲開口:“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想好了。”
雲錦詩笑道:“爺說的,賤妾聽不懂。”
“你……”
宋昱臉色徹底變寒,盯著她無波的面容,那雙美目低著形成優美的弧度,毫不憐惜的捏住她雪白下顎,逼迫她抬頭,探向那雙湖水般的清澈眼眸,略帶怒意的開口:“你可知道你說得這句話,輕易的捨去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看著她痛得微微皺眉,不由放輕手上力道,冷冷的將她推到石壁上,掃了一眼那雪白上留下的粉嫩紅痕,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負手而立,半晌,諷刺的勾了勾嘴角:“你那個好姐妹叫什麼?”
宋昱看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擔憂、,諷刺一笑:“放心,本王會好好待她,這是她想要的吧,本王給她就是,說吧。”
雲錦詩嘆了口氣,冰兒,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以後的就要靠你自己,我們相依為命的那段恩情已報,我也不欠你什麼了,這樣想著,柔柔開口:“回爺,賤妾那姐妹叫做冰兒。”
宋昱冷哼一聲,舉步想走,卻又負氣似的冷冷拋下一句:“本王今晚就會招她侍寢。”
當晚,宋昱果然寵幸了冰兒。
第二日,冰兒便被安置到了黎美人所住房間的對面,一時,安王府不再有三個得寵的妾,而是由三個變成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