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後,或許是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的關係,新一很快就發燒了,低燒讓他似夢似醒,腦海中的畫面不斷的跳躍著。
無論是第一次看見男人,那張帶著不屑與輕蔑的臉。還是後來滿是無奈卻仍舊不羈為他擋子彈的模樣,那就像是一道刻痕,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
被關著的日子並不長,但就像是男人說的,他有能力,讓他即使逃出去也,也沒有辦法忘記,就好似沾染了人類的氣味的動物,即使放歸回野外,那身上的味道依舊讓它無法融入同類之中。
之後一直都處在混沌之中,直到真正的清醒,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的時候,新一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醫院!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他的口唇乾澀,只想喝水。病房中空空的,除了那扇微微開啟的窗戶,窗簾輕輕的擺動,沒有人。
新一除了腿上的傷,其實身上並沒有什麼大傷,他伸手在床邊,將床鋪搖了起來。身體微微挪動便便靠坐在了床上。
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病號服,心中微震,卻在之後也淡然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無論如何掩飾,總是會被發現的。
就這樣坐在床上良久,腦海中都是空蕩蕩的……
直到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新一才扭過頭。毛利蘭站在門口,看著已經坐在床上清醒的新一,像是一驚,而後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鼻,眼淚倏然間便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哭什麼?我沒事!”就好似瞬間恢復了一般,新一臉上扯著自信的笑容說道。
毛利蘭抹掉了眼淚,狠狠的點了點頭。
“我想喝點水,你幫我倒點水吧!”新一說道。
毛利蘭立刻倒了水放在他的手裡。但是從始至終,她也沒有多問,兩人都是緘默的,也是心知肚明。
就像毛利蘭曾經想的那句話,即使那時並不是這個含義,但是此刻卻也十分貼切。
很多事大家的心裡都明白,那是不需要任何的暗示的,但是一旦說出了口,那麼一切也就不對勁了!
在醫院住了三天,新一出了院。赤井秀一因為公事,剛送新一和灰原哀回到日本便離開了。
而服部平次在新一出院的第二天也回了大阪。
工藤新一回來了,那麼江戶川柯南這個孩子也便消失了。
當三個孩子來到毛利事務所尋找柯南的時候,毛利蘭只能將編好的話告訴了他們。
“柯南啊!因為是寄住在這裡的,所以他爸爸媽媽忙完了,他也就回去了。”毛利蘭說道。
“那柯南現在住在哪裡?”三個孩子鍥而不捨的問道。
“住在美國哦!”毛利蘭淡笑著回答道,心中卻有些隱痛。埃裡走上前拍了拍毛利蘭的肩膀。
而後對三個孩子道,“柯南走的時候說會想你們的!”
三個孩子雖然沮喪,但是聽到這句話,也只是抱怨了一句,‘柯南那傢伙,走了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如此的話語,也就離開了!
新一如同從前一樣獨居在家中,成為柯南之後已經習慣了毛利事務所的氛圍,甚至習慣了毛利小五郎夜間打呼嚕的聲音,一下子冷清了反倒不如和習慣。
已經辦好了復學手續的他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高中的課本,心思卻不知道飄向了何處。
他並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但是那個人,那件事,他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忘記。
如同往常一樣,清晨起床,而後去毛利事務所接毛利蘭,看著埃裡吃醋的表情,而後是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走出房間,“你這小子總算回來了”如此的話語。
新一隻是笑笑。似乎是再平常不過了。起碼在很多人看來工藤新一依舊是工藤新一。除了毛利蘭以及他自己。
與毛利蘭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