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生下的兒子還等著你呢,對了,還有無涯,他還在外面等著你再為他生個大胖兒子呢?”
暈倒,我又沒事。大家這麼緊張做什麼?
抬抬手臂張開雙目想要告訴大姨娘我非但沒事,還好的很,好到感覺都要飄起來了!
等等,飄起來?
豁然睜眼,入目全是雕刻著精美圖案的房梁。而先前那些聲音竟然全是從下方傳來的。
趕緊低下頭去看下方的眾人,發現在鋪滿雪白被褥地炕上。一個容顏絕世的女孩,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滿臉安詳之色,唇角含著的微笑彷彿她在告訴別人她只是小睡一會罷了。
繼續打量著這個面容有些熟悉的女孩,隨意披散在被褥四周與雪白褻衣上地烏黑長髮。更是襯得那含笑面容沒有一絲血色。
黑與白兩色的強烈對比,讓一切美到了極致,但女孩身下那灘觸目驚心地殷紅血跡,卻另那份美摻雜進了驚秫。
暗歎這美到極致、驚秫到極致地畫面之時。卻驚見大姨娘正拉著那女孩的手不停地說著話。身邊圍滿的婆子丫頭,全都惶恐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大姨娘、秀蔓、怡卉……這些人圍著的人不就是我?
遲來地發現頓時讓我魂飛魄散,前世自己魂魄飛離軀體時那久違的熟悉感,讓我馬上明白過來自己已然又變成了一縷魂魄,而下面躺在炕上的那絕色女孩就是我。
跟隨這個任何人不想面對的現實,是漫天遍地撲過來地絕望,讓我無語淒涼望天。暗道怎麼會這樣?
老天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在多給了我十一年地壽命,又讓我體驗盡世間所有甜蜜之事後。卻無情地收回這一切。
可是我不敢怪你絲毫,讓我恨的是,你即使要收回我的命,好歹也要讓我將腹中寶寶生下來再收也不遲。
因為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要讓他就如此的胎死腹中?見不到這塵世間的一絲光景,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瞪大眼睛繼續看著,滿屋人在大夫診完脈後嘆息著搖頭而齊聲痛哭,只覺得這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此,就是你抱著莫大希望與快樂準備迎接一切時,老天卻將最絕望地絕望送來。
一聲“滾”字驚醒欲哭無淚地我,但願我永遠沒有超那聲音看去過,因為在看了後,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生死不如的感覺。
衝進來地風無涯,一雙桃花眼因充滿血絲而變成血紅色,在被門前幾個負責的婆子給硬攔了下來時,直愣愣望著正在搖頭的大夫,完全沒有理會身邊那些婆子們,正唧唧喳喳的勸說讓他先在外面等候的話。
“統統給我滾開,誰敢再攔我一下看看,我讓她立刻血濺當場!”似乎意識到什麼的風無涯,滿臉殺氣的瞪著身邊那些阻攔自己入內的人。
眾人都被他那要殺人的眼神給嚇得呆在了當地,不敢再勸阻一句,卻也忘記給面前這個想要殺人的主子讓路。
終於失去耐心的風無涯,大力推開被驚嚇過度呆掉的婆子們,大步朝炕上的人兒撲過去。
“母親,我的思兒怎麼了?你們都在哭什麼?”
在打量了炕上面無血色緊閉雙目的人兒許久後,風無涯終於側過臉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大姨娘,那微微顫抖卻故意壓低的聲音,就好像平日裡怕吵到愛午睡的我時,那樣小到聞不可聞。
一直拉著我手的大姨娘,呆滯地看看滿臉渴望得到答案的風無涯,目光含淚道:“我的兒,思兒她去了,她丟下我們與剛出生的孩子去了……”
發現風無涯滿臉不信的望著自己,彷彿自己在開一個天大的玩笑時,大姨娘忍不住痛哭出聲道:“我的兒,你們倆的緣分怎麼就那麼淺薄,難道是母親當年做錯了不成?”
驀然冷下臉來的風無涯,冷聲對滿臉淚水的大姨娘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