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向我逼近,我的腳一彎,跌坐在床上。
他靠近了,雙手撐在我的兩邊,將我圈進他的氣息裡,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問道:“那個梅菲勒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定了定神,發現自己怕得沒道理。
身為魔法師,收學生傳授魔法知識是很正常的事,我幹嘛那麼緊張?
於是稍微安慰了自己一下,我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他本是被派來伺候我的。我見他人長得聰明,又乖巧懂事,就收他做了學生,也算是了了他長久以來的心願。”
“就這樣?”他的神情不變,仍舊那麼危險。
“就……就這樣。”我的額頭微微冒汗,說得很心虛。
“你確定不是要複製一個我?”他的聲音詭異得可怕。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急忙搖頭道:“怎麼會你就是你,世上獨一無二就這麼一個,怎麼可能複製得了?”
他愣了一下,陰冷的表情終於掛不住了,哭笑不得地說:“你還是那麼擅於轉移話題。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少來裝懵扮傻”
被他拆穿了我的把戲,我眼珠一轉,勾住了他的脖子,親暱地說:“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呢?對我來說,你確實是獨一無二的啊沒有人能夠代替。”
他的神色終於緩和下來,苦笑著,看著我說:“你對他,跟當初對我一樣,都是同樣的心思吧?從小培養起,長大了就能對你惟命是從。”
“你什麼時候對我唯命是從了?”我嘟起了嘴,先糾正他的語病——話說有些時候他比我還兇來著。接著又淡淡地說:“你想得太多了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說不定等梅菲勒長大了,碰到了一個心儀的姑娘,然後跟別人共結連理呢
如果是這樣,我……也祝福他啦強扭的瓜不甜,兩個人在一起要你情我願才會開心,勉強來的感情多沒意思?而且我絕對不會淪落到那種只有依靠強迫的方式才能找到伴侶的地步。
他卻依舊苦笑著,喃喃地說:“不,他一定會淪陷的,就像我一樣。因為……”他低頭吻住我,“你是個魔女,讓人不知不覺中就中了你的魔咒,從此再也逃不開你的身邊。”
我怎麼覺得他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巫婆呢?
有點不爽。不過既然已經把他安撫下來,我也就懶得去節外生枝了。
纏綿的吻,傾訴著離別時的衷腸,甜蜜得似乎要將人融化。
過了許久,我終於想起來正事。
“對了,西斯,山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我抬頭問他,發現很辛苦才能看得到他,這樣的姿勢實在不是很舒服。
他輕笑著,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自己先坐到椅子上,然後抱著我坐在他腿上。這樣我們基本上就可以平視了。
“山賊的力量已經大為削弱,不過始終無法徹底清除。山上的地形太過複雜,他們又有人暗中幫忙,維西他們也很頭疼哪。”他說。
我皺起了眉頭,問:“胡安那邊的事情,還沒查清楚麼?”
他的表情怪異起來,說道:“查是早就查出來了,可你不在,沒人能處理。”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冷冷說道:“這麼說,都是真的囉?”
他點點頭,道:“確實是真的。不過似乎胡安是真的不知道內幕,我們懷疑一切都是他女兒搞的鬼。”
我冷笑了一聲,道:“不,你錯了,他絕對知情。畢竟他才是一家之主,如果沒有他的首肯,瑪麗亞怎麼可能調動那麼多的護衛?他裝作不知道,不過是為自己留條後路罷了,萬一事情敗露,只要犧牲掉女兒,他自己仍然能夠安然無恙的。”
西斯沉默了,思忖了半晌,嘆道:“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我和維西幾乎就被他騙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