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聽的入迷,笑著低下腦袋給她擦著鏡片,頭微微跟著旋律擺動。
“……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還有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等到放晴的那天……”
“重新來一遍。”林笙拿著手機開啟錄影走遠了點兒,“給你錄個影片。”
“好。”許問笑著應答道,低頭認真的彈著吉他,聲音乾淨溫柔,最後定格在眼前這個專注錄影的人身上。
林笙沒加濾鏡,這陣光就很溫暖,少年在手機最中央,含情的看著她笑。
等下午太陽落山,林笙才換上了許問給她定製的白玉蘭旗袍,拿著相機去了樓平。
這會兒的天色近暖色系,飛機轟轟轟飛過,翻湧起泛著橙色的雲痕,殘陽漸漸往城市的那頭沉去。
“看啊。”林笙朝前跑了幾步,扒在天台上,笑彎了眼睛,“許問,你說的黃昏白馬,夕陽西下。”
許問在搗鼓照相機,聽林笙說忙抬起頭看了一眼:“嗯,黃昏白馬,夕陽西下。”
房租阿姨依靠在門邊安靜的看著兩人,心中無限感慨。
許問照著給林笙拍了一張,取景角度挺好的,她身形不錯,比年少時穿著要好很多。
“你穿你白色那件襯衣該多好。”林笙拿著手機拍了一張他弓著身子照相的樣子。
他穿的很隨意簡單,體恤配運動褲,髮型是林笙給他弄的,特別顯年輕,就像十八九歲的少年。
“襯衣穿著熱。”許問笑了聲,繼續給林笙拍,“把手機放邊上吧,看著不和諧。”
林笙聽話的點點頭。
“總覺得還差點兒什麼。”許問喃喃道。
“我女兒有架古箏,需不需要?”房東阿姨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我給搬出來。”
許問點點頭,跟著去了。
林笙穿著旗袍,配上一架古箏,周邊都是房東阿姨種的花,這個季節菊花含苞待放,梔子花滿樹都是。她站在那裡也沒覺得不和諧。
她坐在古箏面前,輕輕撥了撥,她彈古箏技藝不精,跟著顧挽學了會兒,就會那麼幾首曲子。
“年輕真好啊。”房東阿姨感嘆了一句。
許問溫和一笑,認真的找角度給林笙拍照,誇了一句:“我的林笙真好看。”
林笙伸手捋了捋耳邊的髮絲,頷首低眉,笑的很溫婉。
“合照嗎?”林笙抬眸詢問一句,許問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找不到衣服配你的旗袍。”
林笙想了兩秒,起身說:“我去換衣服,讓阿姨給我們拍兩張照片。”
在她下樓換衣服的時間,許問把古箏收好給阿姨還回去了。沒過幾分鐘,林笙也穿著純白色體恤加運動褲上來了,頭髮搭在雙肩。
許問把相機遞給房東阿姨,走過去給她扎馬尾。
“我抓拍了啊。”房東阿姨正好懂這行,找好角度照著兩人拍了幾張。
林笙拿出一支淺藍色的馬克筆,拉著許問衣服給他白色衣服上畫了一隻小鹿,林笙畫畫不行,都是畫簡筆。完了以後想把自己名字寫在胸膛上,許問拉著她的手往他心口移了點兒。
“有區別?”林笙抬眸明知故問,正好把他的淺笑收入眼底,他伸手揉揉她的頭:“區別大了去了。”
林笙兩筆寫好後,把馬克筆遞給他,思索著:“給我畫只什麼好呢?”
“畫前面啊?”許問拿著筆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林笙背過身去:“我的畫後面。”
“畫只兔子吧。”許問拉著她的衣服,認真的勾了幾筆,一隻軟軟的兔子就畫好了。
林笙說:“名字也寫左邊,離心臟近。”
“行。”許問一筆一劃的寫出自己的名字,最後將手中的筆蓋上筆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