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有了你,我便什麼都不要了。”
我懂林笙憂喜,知林笙冷暖。
等八月早秋到來,氣候已經沒有六七月那麼炎熱了,她解約出來感覺渾身輕鬆,從業十五年了,她覺得全網黑那段時間也沒有近兩年這麼難熬。
每一天的烈陽幾乎都是熬過來的。
張千接她去拍了告別演唱會的海報,接著又是一系列繁瑣的後續工作,沒來得及休整,第二天又去了醫院找陳怡憐。
陳怡憐問她演唱會能不能提前,林笙笑著搖搖頭,票都送出去了。她的演唱會門票沒收錢,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掏腰包,沒花許家一分錢。
當天林笙拖著一副疲憊的身子回家,顧挽正在許問的房間裡清理東西,見林笙來立馬加快手上的動作。
“媽媽,我看看吧。”林笙蹲下,幫著她整理,“都是許問的?”
顧挽無奈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問哥兒以前的一些信件日記,他怕你看了會想他,就讓我幫忙收著。”
“我知道的。”林笙說,“裡面是許問替我父母給我寫的信,上回的伯父伯母是我親生父母,我也知道。”
顧挽怔了怔,把手裡的鑰匙給她了:“看好了收起來吧,我先下樓了。”她能理解林笙有多想他,她也不能對林笙說你別看。
果然,林笙猜得沒錯,裡面堆積了多年的信件,有些紙張已經泛黃,還有回信也是。
他的日記很多,林笙隨意翻了幾篇,指尖連著心鈍痛,最後終究忍不下心來看了。
她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給許問發過去,打了一串字:〔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要早點回來,不然我一把火全給你燒了。〕
後又覺得不妥當,就把訊息全部刪除,重新打了一句:〔許問,我有點兒想你了,你在哪裡?〕
接著她就一直在打字和刪除中重複,約莫半個小時,她才打了這麼一句點選了傳送。
〔日記我一天看一記,看完你就該回來了。〕
訊息發過去後,林笙撿起信件放進櫃子裡,把日記拿走了,她扶著椅子起身,忽而一陣天旋地轉,忙扒住書桌讓自己站直。
林笙把椅子桌子收拾了一下,又把被子的褶皺撫平才走出他都房間。
九月已入秋,秋風很溫柔,不知不覺就帶走了燥人的夏季,秋蟬聲澀啞,時不時低鳴兩聲。
林笙終於把曲子寫完了,就差填詞,正逢吳顏打電話過來讓她出去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