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去了,家裡的老人年紀大了,孩子也馬上中考了,實在走不開吶。對了,你爸還好吧,都好幾年沒到這兒了。”
許問回答說:“除了忙也就只剩下忙了。”
“好在有你幫襯著。”付叔憨厚的笑道,“其實你不用什麼都自己做,可以差下面的人做,要是以後你啥都自己親力親為,那還不得累死啊。”
“一樣的。”許問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鏡片,抬頭說,“下面的人都會累,反正現在不忙。”
“那行吧,我先去清點一下食材了,那些過了日子的得處理了。”付主廚匆匆離開了,此刻獨剩他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會議室。
窗外寂靜的只剩下慘淡的雲,看這個樣子,這場大雨遲不了。
從小到大,他都只會為別人考慮,也想不到自己也會與自私這個詞相聯絡。
他自私的看淡了這一切的一切,只想把家國刻進骨血,把林笙篆在心尖。他身上沒有一處刻上了財富與名利,可能是從小沒有半分半秒是為了錢發愁,他和張豪是一條道上兩個不同方向的人。
同時,在這俗世裡,他卻是看得最淡的人,他的傲氣給家國,他的深情給林笙,僅此而已。
這時,林笙悄悄走到了他的身後也沒發覺,她伸手矇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頓到:“打,劫。”
許問扒開她的手扭頭,桃花眼眼尾溫柔繾綣,星眸色澤淺淡,帶著一瞬的光亮,他笑道:“沒錢,只能讓你劫色。”
“許問……”林笙坐在他身旁,懶懶的趴在桌子上,軟軟的喊他。
“嗯?”許問伸手搭住她的肩,手指不停的攪著她的頭髮。
“……你心裡是不是很煩?”
“怎麼會。”許問頓住手指,笑了聲,輕聲說了句,“不煩。”
他說的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哦。”林笙把玩著他的金色邊框眼鏡,呢喃道,“要是煩可以說出來,我幫你想想辦法。”
許問關上膝上型電腦思索片刻說:“走吧,咱們回家。”
他走到隔間拎起自己的書包,把電腦放了進去,看著站在面前的林笙深吸了一口氣說:“煩是有點兒。”
林笙主動拉起他的手:“嗯,我聽著。”
許問安靜了須臾,覺得難以啟齒,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我不知道我走的路對不對。”許問斟酌了半天,只說了這麼一句,隨即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叫人分不清是自嘲還是真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