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的鬆開手,手心裡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她的睫毛上還沾著雨水,臉頰上掛著雨水珠,雙目含情,有些媚,尹哲以趕快脫下外套給她,林笙假裝沒看見,往棚子裡走去,他的外套掉落在雨裡。
尹哲以動了動唇,看著林笙的背影,有些難以言喻的落寞,他弓著身子緩緩撿起被雨水浸溼的外套。
張千趕緊催促林笙去換衣服,自己翻出一塊毛巾給她擦著頭髮,現下棚子裡就剩下她和張千,還有一個張豪。
“別拍戲了吧。”張豪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說,“按照問兒那個醋罈子性格,看到你這個樣子,那還得了?”
林笙哼了聲,口是心非道:“我早就不要他了。”
張豪笑了笑,眼神略過張千又說:“你們女人都是這麼口是心非的?”
“我們女人?”林笙疑惑,隨即笑了聲,“還沒追到咱們夢姐啊?”
張豪甩手,一副霸總的樣子:“那女人有自己想法,等她想清楚了再找她吧。”
林笙被他的三言兩語逗笑了。
“放心,你要是喜歡在圈內混你就混,問兒走之前交代過,我會替他保護你的。”張豪悵然道,“這輩子就有三個女人需要我的保護,奶奶走了以後,就只有李夢和你了。”
聽張豪三言兩語帶過,林笙心裡很不是滋味,張豪奶奶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聽許問說過,他奶奶怕兩人用了張豪父母結婚的被子不幸福,把她一輩子捨不得用的嫁妝都拿出來了。
“其實你也別怪問兒。”張豪打燃打火機,火苗隨著風幽幽擺動,他抬起眼睛看向她,“他說,世界從一開始就厚待他,讓他一開始就擁有了你。他那麼驕傲,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原本就擁有的這一切。”
林笙屏息,腦海裡空蕩蕩的。
她從來沒有怪過許問,這些話她都是知道的。
張豪又說:“他跟我簡單提過你們家的事情,當他一開始站在講臺上自我介紹都時候,我就覺得他和我們縣城裡的人格格不入,我們是兩個地帶的人,思想境界不一樣,相處了幾年,我覺得他所生長環境教育的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家庭能給的,直到畢業那年他能輕鬆包下整個御景,我就猜到你們家裡不只是簡單的有錢。”
他的眼睛落在林笙身上,轉而笑笑:“伯父氣場比他強太多了,還有伯母,一開口說話就是大家閨秀的感覺,這樣的家庭養出的孩子會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