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板偏白,還小氣,蜜蜂蟄的那處微微腫了起來,周圍有些紅。
張豪一激靈,把碘伏推到林笙旁邊:“這個我得告狀了,你家許問沒塗藥。”
“問哥說,怕你聞見藥味兒擔心,就沒塗藥。”彭吉剝了顆瓜子,給林笙使了使眼色。
一群人添油加醋,許問心虛的笑了聲:“沒他們說的那麼嚴重。”
“哪能沒事兒,你後背都腫了。”
張豪吐槽到:“一個大男人面板矯情成這個樣子。”
“那是享福的命。”彭吉捉弄似的把瓜子殼朝宋藝扔過去,“今天上午奶奶還說,我們這幾個孩子就問哥嫂子命好。”
宋藝掐著他的脖子,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嬉笑聲蔓延到院子的角落。
林笙拉著許問的衣角,拿上桌上的碘伏說:“進屋吧。”
李夢眼睛落到兩人的背影,不一會兒就移開,同幾個人嬉鬧起來。
“夢姐,幫我抓住他。”彭吉指著躲在李夢身後的宋藝。
“姐,豪哥,他打我不管啊?”
張豪與李夢對視,冷漠的搖搖頭:“你倆的事兒我不管,一天天跟小學生似的。”
兩人進了屋,林笙順手鎖上門,一臉嚴肅的說:“褲子脫了我看看。”
許問糾結著,看著她的表情討好一笑:“我我自己來,不……”
“行。”林笙把碘伏放在桌上,伸手拉住他的衣服說,“那我自己扒。”她的聲音很柔很軟,就跟平常聊天一樣的平緩。
“……”許問抓住她的手,“林笙,我……”
林笙問:“那你脫不脫。”
兩人對視幾秒,許問敗下陣來,他狡辯道:“我就大腿被蟄了,其他地方沒了。”
“嗯。”林笙端起一條凳子坐在旁邊,等著他下一步動作,見他難為情,林笙轉過身。
許問突然很慶幸自己穿的是運動褲,他把褲腿挽起來一直到大腿根部,露出腿側被土蜂蟄的兩處紅腫地方,他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好了。”
“你自己也說事不過二的。”林笙轉頭說,埋頭給他被蟄出周圍塗碘伏,眼神專注細緻,“雖然我很心疼你,可是你也不能騙我。”
許問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說:“又沒多大的事兒,而且我覺得……”
“覺得矯情嗎?”林笙輕聲說,“這不是矯情,每個人生活的環境水土不同,生出來的膚質就不同。”
書本上把溫室裡的花用作貶義,可一朵花他之所以被養在溫室裡,是因為他自己沒有選擇的機會,如果可以,這朵花也願意生長在荒野平原,沾盡陽光雨露,歷遍日曬風吹。
許問雖然是溫室裡的花,可心若玄鐵。
塗好碘伏後,林笙把他的褲子放下來,站起來給他塗後背,他護著林笙的時候後背是對著土蜂飛過來的方向的,被蟄了好幾處,沒有及時處理,有的已經開始泛紅微微發腫了。
林笙一處一處的給他抹上碘伏,不久後又轉移到他的脖子上,可能氣氛太凝重,許問輕輕一笑說:“有點疼。”
“哪兒疼?”林笙頓下手中的動作問。
“脖子。”許問說,“林笙給我吻吻就不疼了。”
林笙看著剛塗上去的碘伏,無奈與他對視一笑,伸手扒開他的臭臉說:“別想。”
“那笑了就不生氣了。”許問說。
林笙點點頭。
許問低頭看著她:“剛林笙不會真想扒我褲子吧。”
“是。”林笙說,“是你自己說的,早看晚看都不影響。”讓她看看又怎麼了!!!
許問有意逗她,雙手搭在腰間說:“那現在——”
“不害臊。”林笙拍了一下他的腿,起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