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箝制,而跌退數步的鐵中堂,這時也灰袍一揮,再次回氣搶了上來,準備將俘虜奪回,整個過程經時極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但卻已經給了孫武足夠的時間。
“啊!”
“小畜生!”
驚訝叫聲同時出自鐵中堂與狂僧口中,脫離箝制的孫武,積蓄許久的力量一下爆發,腳踢狂僧丹田,藉著反震力道往後飛退,從容避開狂僧與鐵中堂的一爪,閃得極為靈活,更令兩大強敵一臉怒容,拋開適才的鬥爭,分從左右聯手擒拿,要把他重新拿下。
兩名強敵的聯手合圍,毫無破綻,孫武還沒落地就已經被追上,陷入包圍氣網當中,如果是正常情形,少年連抵抗一招的機會都沒有,但此刻卻有所不同,因為經過這一踢、一退,他已經有效地把敵人注意力全引在自己身上,背後空門卻全暴露在等待已久的拓拔斬月之前。
而緊跟著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場遮天蓋地的刀雪。
似是因為顧忌對身體的負擔,拓拔斬月沒有拔刀,是連著刀鞘一起揮出。特別打磨開鋒過的刀鞘,雖然晦暗無光,卻仍有著不容忽視的殺傷力,當刀海掀起層層波濤,甚至還亮起了奇異的刀光。
孤愁映月,冰清絕美的刀光,剎那間悽豔得令人心碎,盪漾出一片奇凍的廣寒月色,覆天蓋地,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身上……
這樣悽美的一刀,有著一個幾乎不為人知的名字:月落烏啼霜滿天!
冬雪如夢、如畫、如幻,似朵朵棉絮飄空而起,無聲灑下,當人們有所察覺,漫天雪花已經及身,乍如萬朵白潔冰花綻放,而脆弱生命就在大雪中凍結,隨著雪花一同消逝。
在大雪之中,周圍氣溫瘋狂下降,而被“雪花”沾身的御前侍衛們,一個個不是翻身栽倒斃命,就是直挺挺地僵立站著,瞬間被奪走了生機,喪命在這突如其來的刀雪風暴中。
同樣被捲入這場漫天刀雪的,也包括了正在追擊孫武的金、鐵兩大統領,當這場刀雪剎那間無聲降臨,他們腦中不約而同地閃過許多念頭。以他們的武功與眼力,當然看得出這一刀的厲害,但卻也明白若能趁這一刀將發未發之際搶先反攻,那絕對可以將這未發揮的一刀徹底扼殺,阻止傷害。
然而,這時候回身阻敵,那無疑是把擒獲孫武的功勞讓給對方,更有甚者,若是對方在自己回身瞬間偷襲,到時候腹背受敵,搞不好還有性命之憂。就這麼一下遲疑,阻止敵人發刀的最好時機已經過去,而這悽豔絕倫的驚世一刀,已掀起漫天刀雪,將狂僧、鐵中堂捲入吞噬,令這兩名強人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力,無能反擊。
“唔。”
“啊!”
純比防禦的抗擊力,金鐘罩與鐵骨功很快就分出了優劣,在這千刀萬刀所組成的冰寒大雪中,狂僧雙掌合什,閉目運功,一派法相莊嚴,周身燦發耀眼金光,即使漫天刀雪覆蓋而下,仍是掩不住那縷縷金芒。
相形之下,鐵中堂的情形就比較糟糕,鐵骨功的抗擊力明顯不足,雖說刀雪飄落在身,還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傷害,但變成鐵片色澤的面板上卻留下許多刀痕,逼得他連連揮手格擋,否則傷害一再累積,鐵骨功很快就會難以支撐,只是比起默立運功的狂僧,鐵中堂在出手格擋之餘,卻也一步步朝敵人推進,這又是另一種不同的優勢。
孫武也陷身在這場刀雪之中,但因為距離拉得遠了,拓拔斬月又刻意控制,孫武幾乎沒受到什麼影響,反而能好整以暇地欣賞這一刀所營造的如夢之境。
之前聽香菱說,鐵血騎團之長有一柄魔刀、一式魔性的刀法。那天三人一起被拓拔斬月擒下,孫武見識過拓拔斬月的武功,卻以為那都是祭刀之功,拓拔斬月是憑著這不世出的神器法寶,所以才能殺敵不用第二刀,但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