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有時候也會看到一些讓人很懊惱的東西……”
陸雲樵說到這裡,語氣中感嘆意味很強。孫武聽出他話中有話,本來想問,腦中忽然浮現出一件許久之前的舊事,兩者一下連貫,陡然一驚:“該、該不會,當初巴伐斯夫慘案,姍拉朵最後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呃!你怎麼會往那邊去想?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風馬牛不相及。你說的……”陸雲樵道:“其實也沒說錯啦!當時我站在那裡,看著她,想說她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結果她沒反應,我們兩個就各自走人,回家睡覺去了。”
孫武還記得,姍拉朵曾說過,她趕到慘案現場,看著大批屍首,一切無可挽回之時,在一片大火的對面,有個人正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這裡發生的所有事,這人也就是巴伐斯夫慘案的唯一目擊者,對姍拉朵而言,此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只有找到這個人,才有可能洗刷姍拉朵受的不白之冤,但姍拉朵明明知道此人是誰,卻從不願去找出此人,請他相助,這一點當時讓孫武百思不解。
現在看來,答案很明顯了,姍拉朵之所以不願去找這個人求助,是因為這人便是陸雲樵。姍拉朵與陸雲樵的關係,自然不像她與西門朱玉之間那樣惡劣,但要說有多友好,恐怕也說不上,以姍拉朵的硬脾氣,要她低下頭去求陸雲樵出來替自己洗刷冤屈,怕是死都不幹,也不會讓別人替自己去求。
特別是,姍拉朵說這段往事的時候,陸雲樵明明也在場,卻一直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最後姍拉朵也撂下一句“那個人自己的麻煩也夠多了”,顯示兩人之間的情況怪異。後來一直到大家分道揚鑣,姍拉朵也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孫武本來也沒想到,只是剛才聽到陸雲樵的話,湊巧一猜,居然命中,連他自己都很意外。
“居然真的是你?那你為什麼不……”
“關於這件事呢,我的基本態度是……她如果來找我替她出頭,我二話不說就會替她撐腰,但如果她不來,那我就當她是喜歡扛著那些惡名了……”
“拜託!你這也太幼稚了吧!你們兩個都幾十歲了,用這種事情來賭氣?怎麼會蠢成這樣啊?”
“嘿!這是上一代的事,你要是覺得我蠢,怎麼不把這句話對她說去?”陸雲樵道:“那件事情對我的打擊也不小,在域外所做的努力,就此被打回原點,失敗到了極點,那時候我什麼也不想理、不想管,完全放空,就這麼浪蕩了一段時間,在中土、域外到處當揹包客,後來有一天,我坐下來,思考一些問題,覺得我想做一些事,恰好旁邊有人遞了杯茶給我,我看了一眼,就想說這個人不錯,選他吧!”
“等一下!選了什麼?那個人是誰啊?”
“晨鋒啊!我不是在告訴你怎麼遇到晨鋒的嗎?就是這麼遇上的啊,那時候我正在想問題,想說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這樣我才能夠放心,然後就可以把自己放得更爛,所以,我有必要找個人來做事,但人海茫茫,找誰來做事比較好呢?”
陸雲樵笑道:“這時候,剛好有人遞了杯茶給我,茶的味道很好,我抬頭一看,發現是個長得很清秀的小正太,特別是那雙眼睛,澄澈明亮,非常漂亮,我就決定是他了,問他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他說好,再之後……就現在這樣囉!”
“就……就這樣……你收徒就這麼收的……”
孫武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到,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陸雲樵的習慣,是把一件複雜的事情儘量說得簡單,最好還讓聽的人當他是人渣,姑且不論他是怎麼培養出這麼自虐的嗜好,不過,孫武已經學會,不再把他說的簡單事簡單聽。
“那……陸叔叔,你查過袁兄的出身背景了嗎?他可靠嗎?”
這話一問出口,孫武就覺得不妥,自己只是個閒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