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再也沒碰過那批神秘的黑衣部隊,尤其太平軍主力部隊北上後,這種情形更加明顯,此刻,太平軍的精銳部隊忽然來襲,這代表著什麼?
“走!”
不管怎麼樣,先趕回陣地去,這是必須的,虛河子、虛江子幾乎是以最快速度回奔,腳下施展河洛派的“柔雲步”,快而無聲地趕往目的地,生怕遲到一秒,己方便死傷慘重。
照兩人的預想,敵人既然已潛至陣地,發動突襲,實力想必不弱,但陣地內的師兄弟,也都是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兵,一身武技在戰場上磨練得更形強橫,不管敵人有多少,絕不會沒有一拚之力,所以營地內應該殺聲震天,打得正厲害。
然而,實際情形卻不是這樣,當兩人在短短數十秒內趕回營地,那邊什麼聲音也沒有,既無拚鬥,也無半點人聲,只有濃烈的焦臭,還有……一場大火後的慘烈殘跡。
地面被燒得焦黑,所有營帳都被焚燬,正冒著高溫冷卻後的白煙,而最令虛江子瞋目欲裂的,則是一地的河洛子弟屍首,那些不久之前還在與自己說說笑笑的師兄弟,都已經被敵人殺害、焚屍。
久歷戰陣,虛江子對於同伴的死傷,已經可以“適應”,卻遠遠還沒有到“習慣”的程度,心頭一股悲憤怒氣,險些壓抑不下來,正要尋找敵人蹤跡,卻聽見虛河子說了一聲:“不對。”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時間上……不合理!”
虛江子聞言一愣,隨即省悟,戰場上殺人焚屍,這是司空見慣的常事,但自己兩兄弟聽到慘呼,趕回此地,時間絕不超過四十秒,敵人在這短短几十秒內,不但殺光營地內所有河洛弟子,還縱火把屍體燒成這樣,時間上絕不合理,光是焚屍成焦的時間就不夠了。
“敵人很多?還是……用了什麼奇怪的法寶?”虛江子遍思自己曾遇過的太平軍武器,想不起來其中有什麼厲害東西能造成這效果。
虛河子觀察了現場,道:“這不是單純的焚屍,從種種跡象看來,這把火是瞬間席捲整個營地,殺人同時更焚燬一切,範圍……超過五十尺,不是普通火焰,範圍內的事物燒成焦炭,範圍外卻幾乎不受影響,這……”
聲音中有著顫慄,因為能瞬間燒盡方圓五十尺的火焰,實在是很恐怖的攻擊,虛河子百分百肯定,若非自己與兄長恰巧離開,不在這裡,此刻也已經變成地上的一具焦屍,再也不能逞什麼英雄了。
“敵人到哪裡去了?”
虛江子提出疑問,現場所遺留的痕跡,別說看不出敵人去向,甚至連敵人數目也無法判別。虛河子一下思索,便叫不好,無論敵人的真面目是什麼,既然露出了獠牙,就斷無收手之理,滅了這邊的營地後,只會轉往下一個目標,附近的河洛子弟危險了。
得出這結論,兩人不假思索,就想趕往附近別處陣地,但才剛要舉步,又一聲慘呼傳來,彷彿敵人有意炫耀,故意讓這聲慘呼發出來。
虛河子有著短暫的動搖,這一把大火威力驚人,就算自己兄弟趕到,敵人故伎重施,自己和兄長也只有死路一條,那就算趕去,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這個動搖一閃即逝,過去與太平軍對戰的經驗,虛河子明白有很多強大的法寶,使用上並非表面看來那樣簡單,哪怕是轟發出去的威力毀天滅地,但發動條件卻又多又雜,極難滿足,使用時的顧忌也不少,往往就給人可趁之機,這次若敵人的狀況也是這樣,自己未必沒有機會。
抱持這個想法,虛河子追了上去,與兄長一起,朝那慘呼聲的方向趕去,只不過,當他們抵達目的地時,眼前所見的東西,再次令他們吃了一驚。
之前陣地被大火摧毀,兩人靠近時,可以感覺到明顯的熱氣撲面而來,但這一次,那邊所傳來的,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