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時才知道對方是誰。
這個清淡裡隱著媚柔的水般女子能夠守住林半山這樣的人物十餘年並且有資格替他打理別有江山這片海園除了證明她的絕世容顏那個男人對她的寵愛外也是對她能力的極大肯定。
看著許樂她微微一笑說出先前那句話場間本來緊張到極點的氣氛似乎便要向著鬆軟的方向展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面前的年輕男人對她的話沒有絲毫反應只是看著躺椅上的林鬥海。
海風輕輕吹李飛絨的眼角好看地翹了起來平添一絲迷人之意心情卻是漸冷微嘲之意泛起。
她非常清楚許樂的背景來歷自然必須看重然而卻談不上敬畏。大抵是受那位破門子的薰染她向來認為被政府塑造出來的英雄與那些真正的梟雄相比危險性要低上許多因為他們要被很多內心的律條所束縛。
正因如此她對於許樂此時表現出來的態度感到有些不愉快和輕蔑。
林鬥海的朋友們從洛克風格的海畔別居里走了出來他們的人數其實並不多但臉上的那些微諷不悅如同一個模子塑出一一這個傢伙就是那位聯邦戰鬥英雄?真是很俗氣的一個稱謂。
這些貴公子們或多或少聽過一些許樂的事蹟知道他那些模糊不清的背景甚至可能還被家中長輩進行過嚴厲的警告但在他們看來傳聞總是傳聞面前這個撂取了聯邦所有光彩的年輕軍官今日突然闖入自己的世界並且以如此冷漠強悍的姿態施以挑釁基於某些心理上的原因他們格外要表現出自己底氣和不屑。
人群之中卻有一人與眾不同。
眼窩深陷的錫朋看著獨立於海畔的許樂吃驚地喊了一聲:“頭兒?”
身為聯邦副議長最疼愛的侄子他當然有資格成為林家少爺的座上賓客數夜狂歡疲憊之餘忽然看到曾經的長官出現在面前令他震驚萬分下意識裡照舊日規矩喊了出來然而一聲喊後他才有些不適應地想到自己早已經退出了七組。
許樂今日出現明顯直接針對林鬥海肯定和西林落日州那場暗殺有關錫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堪與不安沉默地看了許樂兩眼退到了友人們的身後。
如果說這是一個人和一群人的陣營他不想站在頭兒的對立面卻也沒辦法去對付自己的同伴。
“許樂我忍了你很多年了。”穿著睡袍的林鬥海終於壓制住內心的恐懼站了起來臉頰微微白沉聲說道:“有本事你可以試著今天殺死我。”
場間的權貴子弟中有南相家的表親有利家的外戚也有剛自前線鍍金歸來的軍官身後有持槍的保鏢孔叔和家族的特衛應該正在趕來的途中面前的許樂卻只有一個人看上去也沒有任何武器。
更重要的是這片海畔莊園叫別有江山屬於那位叫林半山的男人無論他們間的感情如何誰也不能否認他是林半山的親弟弟正是基於這些原因林鬥海終於恢復了些許千世之家接班人的氣度。
聽到這句話許樂的濃眉挑了起來這些一出生便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似乎所有的邏輯都是混亂的你試圖殺我結果卻變成忍了我很多年?
就在他的眉毛挑起的瞬間李飛絨無來由地感到了一絲怪異的感受她壓抑住那絲心火望著許樂微笑說道:“許樂中校或許你和鬥海之間曾經生過什麼誤會我看是不是找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談一談。”
在她看來無論許樂今日表現的如何強悍冷厲甚至對方可能帶著那個傳說中的七組控制了別有江山的安保但他總不可能真當著這麼多人面殺死林鬥海表現出姿態之後總是需要進行談判而談判自然需要一個安靜些的地方。
然而她想錯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許樂即便要和人談判海邊的這些權貴子弟林鬥海和她都沒有與他談判的資格。
“我和他的事情你可以做主?”許樂看著這個魅力十足的少*婦問道:“如果不能請你不要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