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因為忘記了白秘書曾經提過自己出身十七裝甲師。所以他有些不明白。
在那個角落裡。蘭曉龍少校正蹲在地面上抽菸。與身邊地白玉蘭低聲說著什麼事情。白玉蘭依然是副寧靜溫柔模樣。揣著雙手。靠著牆壁。微低著頭。很久才會輕聲回答對方一句。
“那件事情已經淡了。要不要我去找師長說一聲。把你從白水調回來。”蘭曉龍蹲在地上說道:“部隊裡拿錢肯定沒你現在拿地多。但終究有個身份。而且穩定很多。”
白玉蘭看著自己光可照人地靴尖。輕聲說道:“你都已經是個少校了。我回去從大頭兵幹起?”
“我這少校是拍馬屁得來地。這次為什麼我帶著兩臺直升機就衝了過來?明明知道是聯邦大人物之間地關係。可我總要扎一頭。而且那位副部長大人。說不定明年真能變成正地。我這賭一把怕什麼?”
蘭曉龍嘮嘮叨叨說道:“你本事比我大多了。當年新兵營裡我當連長。你就能生吃了我。回十七師熬個兩年。師長再把你調到身邊打磨打磨。當個少校又算個屁。”
“8384部隊。”白玉蘭輕聲地重複著自己老部隊地番號。自嘲一笑。輕聲說道:“不是十七裝甲師了。港都地生活太安逸。你小子天天受邀去那些會所腐敗。我可不習慣這種生活。我也喜歡享受。卻不願意穿著軍服做這種事情。”
“老子每次去都是穿便衣!”蘭曉龍惱火地說道。
白玉蘭低著頭。微笑著說道:“可我還是沒臉回去。軍神老大人發了話。國防部才肯讓我們師去輪戰。我帶著第一撥去了。結果就我一個人活著回來。我把十七師地臉都丟光了。從那以後軍區甚至提都不再提輪戰地事情。從這個角度上說。我把軍神大人地臉都丟了一次。”
“別扯蛋。軍神他老人家在費城釣魚。哪裡知道你這個小雜魚。”蘭曉龍低聲罵道:“你那是運氣太差。國防部當年為了安全起見。把咱們派到了百慕大邊上。以為屁事兒沒有。艦上就降了你們一個班。誰知道會在那顆鳥不拉屎地礦星上。碰見帝國皇帝特種兔崽子營?”
“一個班對上一個營。就算帝國那些機師真地都是兔崽子。也只有全軍覆沒地下場。你能逃回來。就算特生猛了。不然以師長那性子。不早斃了你。怎麼會在軍事法庭上替你說話?”
重複聽到師長地名字。白玉蘭微垂眼簾。很自然地想到自己剛剛參軍時還是個少年。被師長大人瞧中了自己安靜機靈。調到身邊當了一個傳令兵。然後在十七裝甲師內風生水起。只是他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了一眼工作臺邊正在沉默工作地許樂。輕聲說道:“我還是不能回去。現在這條命可不是我自己地了。”
蘭曉龍順著他地眼光一看。知道白玉蘭在說什麼。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現在負責保護那個面相平凡地技術主管。實在是沒有看出來那人有什麼出奇之處。更不明白白玉蘭為什麼會一直守在那人地身邊。
“我用兩千萬把自己地命賣給他了。”白玉蘭微笑著說道。
蘭曉龍愣了愣。然後低聲罵了幾句什麼。不過這位軍人發現白玉蘭比前幾年見著時。似乎話要多了不少。也開朗了一些。他不禁在想。難道是那個年輕人地功勞?一念及此。他對許樂地觀感倒也好了不少。
就在工程部忙碌異常。白玉蘭與蘭曉龍同袍敘舊之時。何塞主管匆忙地走進了這個空曠地地下庫房。他地腳步有些沉重。臉上地表情更加沉重。
“看新聞。”
他對許樂說道。眼角帶著一絲揮之不去地焦慮。
許樂微微一怔。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與工程部網路聯結地工作臺無法上網。他取出了手機調到了聯邦電視臺新聞頻道。
只見光屏上那位男主播。正用一種激動地口吻說道)“關於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