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總統大選,他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向夫人彙報。
看著邰夫人忙碌的背影。臉上那絲平靜的笑容,靳管家一時間有些惘然,他這樣看著夫人看了多少年?即便是有可能影響到聯邦總統大選的事情,也不能讓這個女人情緒有太大的波動,聯邦最有權力的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應該擁有這樣地氣度?
油鍋燒熱,蔥蒜爆鍋,羊肉片滑入,異香瀰漫在廟宇側旁的房間內。過不得多時,邰夫人將鍋中的菜盛入盤中。才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滿意地抹掉了微紅臉頰上的那幾滴汗水。
就在廟宇石坪上隨意坐著,兩個乖巧文靜的女侍早已準備好了碗筷與白飯。一石桌。一蒲團,邰夫人坐在石桌之前,筷尖夾起一塊帶著麻香的羊片捲入飯中,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品味半晌後笑了起來,說道:“下次阿源回來,一定會說我的廚藝進步
靳管家站在她的身後,一直沉默不語。
正午陽光雖熾,但山間有風,所以倒也並不如何燥熱,只是一碗白米飯吃完,小半盤羊肉下肚,邰夫人的鼻尖依然滲出了汗珠,旁邊的女侍端來之後,女侍收拾了碗筷,遠遠地退開。
石桌上有一個茶壺,兩個茶杯。邰夫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輕輕指了指另一個空地杯子,靳管家走上前去,給自己倒了一杯,仍然並不坐下,只是站著輕輕啜了一口。
茶杯乃墨山石雕空而成,天然石色裡透著令人涼入心脾的墨絲,材質名貴而不俗。茶是蒙山凍茶,裹攜著雪山特有的氣息,被水衝開之後,刻意冰鎮了二十分鐘,此時從壺中倒出,再被墨山石杯一凝,撲鼻無味,入喉卻有淡淡幽香滲了出來。
靳管家沉默感受著唇舌間地滋味,虎口握著微涼的的墨山石杯,心頭先前那一絲微急頓時也消失無蹤,站立的姿式也穩定了許多。
“東林大區的調查進行的怎麼樣了?”
邰夫人緩緩放下茶杯,不再看山前大海,而是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廟宇一角的簷下窗宇,那裡似乎有什麼人正在看著她。
靳管家並不奇怪夫人不關心總統大選的事情,而去關心東林大區兩年前的故事,因為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但隱約猜到夫人眉間地那抹沉重,應該和靳教授有關,而且他也被調查出來地結果震驚異常,正準備馬上回稟。/
“東林太遠,只來得及進行遠端回報。”靳管家知道對面看人所能帶來的真切感,然而這件事情沒有辦法,他輕聲說道:“餘逢逃脫聯邦地通緝之後,化名封餘,在河西州香蘭大道開了一間修理鋪。”
如果是平常的時候,靳管家自己都會認為自己這次彙報會太沒有重點,因為他並不知道那個叛逃的機修師與靳教授有什麼關係。但這是夫人關注的重點,所以他按照材料上地東西,很細緻地從頭說了一遍,哪怕很多資訊是夫人以前就知道的。
邰夫人安靜地坐在石桌之畔,坐姿和聯邦裡任何人都不一樣,身體略向後去,壓在自己的腿上,似乎是一種跪坐的姿式,腰身卻極為挺直,就像是一顆白楊。那身略顯寬大的淡色麻質衣衫遮住了腳上那雙布鞋。也完全掩蓋了依然保養極好的身體曲線,她認真而仔細地聽著靳管家的敘說,安靜祥和的面容上,那雙眼眸漸漸地亮了起來。
一個被憲章局定為第一序列的聯邦逃犯,居然能耐得住寂寞,在那個荒蕪的礦星上呆了十幾年。還收了一個學徒工。邰夫人地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餘逢的修理鋪有一個學徒工,叫……許樂。”靳管家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微微一頓,看了一眼夫人的側臉,發現夫人並沒有什麼驚愕的神情,才安靜繼續說了下人可以證明。起初我很吃驚,但並不認為那個許樂就是現在這個許樂。”
“因為在憲章局的檔案中,東林大區那個孤兒許樂,已經被憲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