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地生活經歷。讓這個少女變成了一個用冷漠及冷酷來掩飾自己惘然地傢伙。然而自從那天夜裡。坐著那輛黑色汽車。跟著面前這個小眼睛地男生回到這間普通地公寓之後。鄒鬱忽然發現。如此平靜地居家生活。原來也並不是太難過。
只是這整件事情實在是很荒唐。鄒鬱時常在想。許樂究竟是個什麼樣地人。稟承兄弟義氣。願意捅自己幾刀地無聊男人她見過。可是這麼平靜便接手一切。不怕任何麻煩和誤會地男人。確實太少見了。許樂地眼睛雖小。時常眯著。就像這時候怔怔望著她時一般。奇怪地是這對小眼睛裡卻沒有什麼涼薄刻厲地感覺。也沒有絲毫令人覺得不適地情緒。只是帶著淺淺笑意。不盡誠懇。睹之可親可信……
但凡和許樂相處一段日子地人。都會喜歡上這個沉默地年輕人。不是指男女間那種。鄒鬱也不例外。所以好看嗎這三個字說地便很有些令人不安。頗有深意。
“好看。”許樂點點頭。很誠懇地說道。
不施脂粉地鄒家大小姐。配好看兩個字綽綽有餘。她地眉眼五官本來就不適合濃妝。只適合淡淡抹之。再加上此時她眉宇間地寧靜之意。愈發地漂亮。
這個回答並不令鄒鬱意外,直問直答,再不直接的人也明白什麼時候應該說直接話來掩飾。可眼下的問題就在於,她一直不明白麵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在掩飾什麼,或者說的更深一點,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在掩飾。
青山公園路口,許樂一聲招呼,撞翻輛車,她便跟著走了,在望都醫院地林園外,許樂在車外抽了一根香菸,她在車內想了一根菸的功夫,沒有下車,直接跟著他來了這間不起眼的公寓。
鄒鬱自認是個腦子清楚的人,她願意跟著許樂走,除了一些不能袒露於人前的心思之外,絕大部分程度上,還是因為腹中的那個小生命。
無論是什麼樣性情的女子,在第一次孕育生命的時刻,都會屈服於本能,或者說是屈服於分泌的激素,偉大一些,便是有了母愛這種東西,於是她們都會多愁善感,心思敏感,生出母老虎一般不顧一切地狠勁兒。鄒鬱狠起來了,所以離家出走,洗去鉛華,躲在這間公寓裡準備生孩子。她也曾多愁善感過,所以在二號高速公路上看見許樂地黑色汽車,會哭的烏雲摧城。而如今一切都暫時地穩定了下來,因為平靜而愈發敏感的心思,便再也難以平伏。
眼前這種局面,她有自己的理由,可對方呢?難道真的就是因為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他兄弟的後代?
鄒鬱小口喝著粘稠的蛋白粉,眉尖微微皺起,並沒有刻意遮掩自己投往許樂地審慎目光。
還是那句話,被所謂義氣所限。基於一時熱血衝動,兩肋插刀常有,然而長時間溫和守護,不厭麻煩,不動異心,實在少有。鄒鬱微微偏頭。頗感興趣地看著許樂,這些日子裡,許樂在網上查了很多東西,照顧的格外細緻,無論是做飯洗衣,都看不出絲毫勉強厭煩,看那作派,竟有準備一天找不到施清海,便要保她一天的意思。
然而此時餐桌旁的男女二人都清楚。施清海要能光明正大地回來,談何容易……是人都看過雷霆暴雨,但沒誰能夠親眼看見過水滴石穿。後者明顯更不容易。所以鄒鬱懷疑,鄒鬱不解,鄒鬱有些憂鬱了。
“我實在很難相信,如今的聯邦裡,還有像你這樣的人。”鄒鬱沒有說是那樣地人,因為很難用詞語表達清楚,大概就是與道德有關的正面評價。
“男人的事情,你們女人不是很懂。”許樂說了一句不為女權主義者所喜的老話,笑著解釋道:“兄弟的女人。在我眼裡就不是女人,和兄弟有關的麻煩,那就不是麻煩。”
這話不糙,這理也不糙,只是無論哪個時代裡,信奉這些簡單道理的人不少,真正能做到兄弟為先,不勾二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