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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總統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這場謀殺,那後來呢!那我後呢?為什麼我回到聯邦後他們還想殺我滅。!”
東方玉猛地一把扯掉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衫,露出瘦骨磷絢的胸腹,除了腹部那道恐怖的陳舊傷疤,還有無數道近的傷口,現在那些被掙破的傷口不停流著血,腥臭的胳水被衝開,慘不忍睹。
四周的鐵七師軍官看著他身上這些悽慘的傷口,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師長,看看我身上這些傷。”東方玉瞪著杜少卿的臉,厲聲吼叫道:“我回到聯邦的第一天起,政府的特種兵就開始追殺我們,跟著我的那名NTR隊員只不過撐了兩天就死了!“
“我對不起他,如果當時我讓他跟著七組哪怕是跟著許樂離開,或者就不會死!他不該死,我們熬了那麼久愛了那麼多苦才從墨花星上逃了出來,結果卻死在了聯邦!我不甘心啊,師長!”
他的聲音裡滿是對聯邦政府和那位總統先生的怨毒,淒厲喊道:“他們想殺死我,可是我死了嗎?沒有,哪怕我身上已經爛成這副鬼模樣,可我還是活著,為什麼?因為他們忘了我也曾經是鐵七師的一個兵!”
“師長,當年你主動要求去七師擔任獨立營營長的那天,就曾經對我和西門說過,生是鐵七師的人,就不能隨便去死。
“師長,我沒死。”
“師長,我去NTR熬了整整四年時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不肯自殺,我熬了過來,為什麼?因為我不想給鐵七師丟臉!”
東方玉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抬起下領,驕傲看著自杜少卿大聲說道:“所以我不想我最尊敬的少卿師長,做出讓整個鐵七師丟臉的事情!除非師長你不認我是鐵七師的人,那就讓機甲從我身上碾過去!”
杜少卿默默看著他,深青色將軍服平的胸膛微微起伏,忽然抬起手臂砍在東方玉的左頸處,然後他沒有再看一眼昏倒在軍官們懷中的此人,直接轉身走向軍車,將要登車之前大聲喊道:“醫務兵!”
“在!”
“讓他活著。”
“是。”
坐上軍車副駕駛座,眼角餘光落在後排被鋒住的周玉臉上,明明周玉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杜少卿卻總覺得看到了幾絲很淡的嘲諷。
東方玉曾是一團團長,周玉是現在的二團團長,這兩名名字裡都帶著個玉字的軍人,是他曾經最器重信任的下屬,然而今天卻……
杜少卿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焦慮,身體有些熱,那雙劍眉緩緩皺起下意識裡解開了筆挺將軍服從上到下的第三顆釦子。
……
……
或許是命運的安排,這一天鐵七師向首都的進軍,看上去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攔,在路上卻不停被迫停下前進的腳步。
部隊進入望都郊區後,再次停止,所有機甲戰車和士兵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防備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
這一次被迫暫停前進,是因為由望都通往首都的二號高速公路發生了嚴重的交通堵塞,軍用MX機甲自然可以透過田野繼續高速突進,數百輛裝甲車和軍車隊卻無法做到,如果要進入首都控制局勢,維持秩序,那麼單獨依靠沉重殺人利器機甲是遠遠不夠的。
鐵七師數百輛裝甲車及軍車沒有進入二號高速公路,隊伍正等待著工程機甲把交流道和輔道打通,然後進入軍備通道。
這是早有預案的局面,所以杜少卿此時並不焦慮他望著窗外堵塞的交通,皺了很長時間的劍眉緩緩放鬆下來。
窗外是擁擠的人群和車流,無數輛民用轎車伴著歡快的鳴笛,爭先奪後湧入二號高速公路,然後每遠方那座城市駛去。
一百餘臺軍用機甲的陰影覆蓋在道路兩側,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