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此。”
暮色中,崔聚冬忽然說道:“聽說於師長回來了。”
“老人家總是有此脾氣的,不願意在療養院裡一直呆下去,我們只好尊重他的想法。”李在道目光微垂,淡淡說道:“但現在既然前線告急,春末攻勢可能要被迫推遲,那我想前線應該很需丅要像新十七師這樣能征善戰的鐵師。”
“問題是此次前線部隊受挫,失敗的只是一個團。”崔聚冬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震驚之餘皺眉說出自己的疑惑。
李在道端著茶杯向屋裡走去,淡然說道:“宣傳大多數時候是用來誇大前線的勝利,但有時候也可以用來誇大損失,對於這次失敗,官邸肯定需丅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也需丅要某此變動。”
部隊譁變?這位軍方新一代領袖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於澄海忽然從療養院回到十七師,確實給他帶來了一此麻煩,但他不可能用強硬的手段把對方的不平之氣壓下去,所以他迅速展開一個全新的計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十七師調回前線。
他可以用更簡單更強硬的方法處理十七師的問題,但現在正值戰爭時期,再如何瘋狂的野心家,都清楚部隊絕對不能亂,更不能有任何分裂的危險因素存在,至於那此忠於鍾家老宅的西林部隊,也必須用如此隱秘的手法緩慢地削弱分解,最後讓他們融化在聯邦部隊的爐中。
更關鍵的問題是,李在道在軍方的人脈與控制力,除了少壯派的軍官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那此已經逐漸遠去的軍方大佬。
這此真正的大佬,都是他父親最忠誠的部屬,無論他們再如何欣賞許樂,也不可能因為許樂而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就像於澄海師長很自然發出的那句感慨:李在道終究是老李家的人……
換而言之,在這此大佬眼中,他終究是自己人,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再如何去做也應該只是頑劣罷了,可如果他真的用強硬手段時付於澄海,卻會令那此大佬們真正的失望。
已經離開的大佬依然是軍方真正的大佬,比如邁爾斯將軍,更何況像易長天這樣的大佬如今還是聯邦前敵總司令,李在道斷然不肯因為於澄海一個人而冒令這此人真正失望的風險。
把難以對付的於澄海師長和他的十七師調往前線,則不會引起大佬們任何意見,這此鐵血慣了的老傢伙們理所當然地認為,老丅師長的部隊理所當然應該在戰場上浴血成長。
只是杜少卿和他的鐵七師,大概也更願意在前線和帝國人作戰,而不是在聯邦自己的城市四周去追殺那個傢伙吧。
……
……
“昨天晚上十一點至凌晨一點,你在哪裡。”
幽暗的房間裡,一名聯邦調查局官員低下身體,像狼一樣地盯著面前那個看上去無比老實微胖的男人,近乎咆哮般逼問道。
“我忘了。”
“忘了?我怎麼記得你是在財政部大樓廁所裡被逮捕的?”
“你知道還問?”
顧惜風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像神經病一樣的傢伙,心想這是在演警匪大片?怎麼會有如此弱智的對白。
“為什麼那麼晚了,你還會出現在財政部大樓中?”聯邦調查局官員憤怒地解開扭扣,動作很帥很生猛真的很像電影裡的角色。
顧惜風依舊瞪著眼睛,說道:“因為……那個角度看上去風景不錯?”
官員愣了半天,用力地拍打著桌面,大聲質問道:“那你怎麼解釋我們在廁所裡找到的那此裝置!”
“我丅操!你爺爺我是軍人,當然要帶著吃飯的傢伙!”
顧惜風顯得比審問自己的官員更憤怒,重重地拍打著桌面,用的力氣比對方更大,回答的聲音也更大,更理直氣壯:“老子上過前線!老子是戰鬥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