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謂凜冽勁兒就是不說髒話的潑婦勁兒,一旦紅衣女子開始說髒話,那麼她就只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潑婦。許樂望著窗邊的她,微笑想到這一點,心情和身體都感到非常溫暖,向那邊的病秧子投去安慰的目光,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沒事兒。”
“有事兒部之源端著酒杯。開口苦笑說道:“你居然是機修師餘逢的學生”那位可是聯邦頭號通緝犯。史上最惡名昭著的叛國賊,這事兒還能小嗎?我相信就在今天,聯邦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這件事幾嚇死,至少我被嚇住了,很明顯鬱子也被嚇住了。”
“原來什麼蹲坑兵,行麼 人都是假的,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逃到了首都星圈,聯邦中央電腦又因為什麼給了你這麼高的許可權。”
郜之源盯著許樂的眉眼,感慨說道:“我真傻,真的。當年在梨花大學,你能進圖書區,我就應該猜到你和靳教授的關係,雖說他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但我家是知道的,所以說我真傻,真的。”
“我那時候比你傻,我是進了梨花大學才知道原來他有個名字叫靳教授。”許樂輕聲說道:“抱歉。我可不是故意要瞞你們,只不過,”逃犯的身份真的不怎麼好聽。”
當車隊回到望都公寓的時候,這些年輕人們才發現自己低估了聯邦媒體的強大。
往日裡安靜的青年公寓樓下花園,此亥人聲鼎沸,十幾輛高頻轉播車佔據了公共綠地的很多角落,穿著正裝的記者們拿著話筒,一邊與臺裡的長官通話,一邊向聯邦民眾介紹著當前的情況。
車隊駛來,頓時弓發一陣騷動,記者們一邊轉移著攝錄角度,一邊大聲地喊道:“許樂上校已經出現,我們很想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叛國賊餘逢的學生,他真的是聯邦通輯犯。會怎樣面對此刻的鏡頭。和鏡頭後的民眾。”
新聞一出,整個聯邦震驚,軍神李匹夫親自挑選,並且已經獲得了絕大多數方面預設的接班人,最近幾年聯邦最受尊敬的戰鬥英雄,居然是聯邦頭號通輯犯,那個叛國機修師餘逢的學生,甚至他本身也一直處於聯邦政府的通輯之中!
掛著蝕月招牌的首都特區日報報社大樓內,電視光幕上正在播放特別節目,因為政府的壓力,聯邦新聞頻道保持著暫時的控制,但其餘數十家處屬於財團或純私有的電視臺。則是不遺餘力報道著與許樂有關的新聞,甚至已經沒有人關心前線戰場上那幾支正準備回家的部隊。
有電視臺此刻已經開始與東林大區連線,前線記者拿著許樂的近期照片,採訪了鐘樓大街上的很多民眾,那些像石頭一樣誠實直接的失業礦工們,逐漸給出很多對許樂非常不利的回憶。
半個屁股坐在桌上的伍德記者搖頭說道:“以前上學時,老師曾經說過,新聞永遠比小說更離奇,今天總算是得到了某種程度的證明。”
炮勃主編點燃粗菸草後吹熄了火柴,他的表情平靜裡透著深深的憂慮。想要從這件爆炸性新聞中找到更深層的政治原因,卻發現缺少第一手的訊息,沉默片刻後搖頭說道:“叛國賊的學生並不見得是叛國賊,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我不明白為什麼聯邦如此激動。”
“因為這有話題性,涉及到反英雄主義那些東西,很多人容易激動甚至憤怒。”伍德聳聳肩,揉著如今依然有些痠痛的膝頭,說道:“你的說法,法學上怎麼算?民眾也不會答應。”
“我很想知道,這件剖情會怎麼發展下去鮑勃主編的目光穿透煙霧,落在電視光幕上那個剛剛鑽出黑車的年輕上校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位中年軍官走了進來,望著吃驚的二人微笑說道:“你好,我想代人預約一場採訪,稍嫌唐突,請二位見諒。”
伍德記者疑惑問道:“採訪?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