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鄒鬱的身旁,手指掠過她的肩頭,指著其中一條情報說道:“崔聚冬身為憲章局局長助理,和軍方將領見面的次數明顯有些偏多口還有就是你注意一下這三今日期,分別是憲歷六十一年4月力日,憲歷六十四年口月萬日,憲歷六十九年口月B日。”
“這三個日期有什麼問題?”
“這是別人幫我挑出來的日子。”許樂聳聳肩,沒辦法向鄒鬱解釋那臺聯邦中央電腦現在是自己的計算工具……但第一個具期明顯有問題,因為崔聚冬的公民晶片訊號出現過短暫的空白狀態。”
“怎麼可能空白?”都鬱眼瞳微縮,不解問道。
“聯邦電子監控網路,就像是恆星的光輝一下無所不在,但有些辦法可以把這些光輝擋住。”
許樂比劃著解釋道:“比如一個鉛盒,沒有任何資訊發洩渠道的極度封閉空間,事實上根據我的分析,在有些野生動物保護區的核心地帶,也可能會找到空白區。崔聚冬是這個宇宙內對憲章光輝最瞭解的人之一,他能夠想到某種辦法暫時避開一段時間,並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問題是他為什麼要避開。”他皺著眉頭問道:“如果說崔聚冬所代表的那個勢力從很多年前便開始構織一個陰謀,我所不能理解的是,後面這兩今日期,他進入了某個會議室,卻沒有進行訊號遮蔽。”
鄒鬱沉默片刻後說道:“很簡單,那些人發現沒有必要進行訊號遮蔽,反而這樣做很容易引起問題,根據第一憲章和公民**條例,那些人談過一些什麼,就算是聯邦中央電腦也不見得有存檔。”
“我懂你的意思了。”許樂揉了揉額頭,說道:“而且中央電腦裡確實沒有存檔。”
“雖然我現在更好奇你和憲章局的真正關係,為什麼中央電腦會賦予你如此高的許可權,為什麼你可以知道這麼多秘密的情批……鄒鬱抬起頭來,靜靜地望著他,說道:“但我知道你更感興趣的是這三次聚會的內幕,名單你已經有了,還需要我做什麼?”
“我不敢相信這份名單工”許樂盯著她的眼睛,無比認真說道:“根據中央電腦的倒溯資料確認,憲歷六十一年那次聚會參與的人很少,其中有兩個人甚至已經死了,可是後兩次參加聚會的人卻很多……”
“如今的聯邦副總統拜倫,前國防部副部長楊勁松,第二軍區副司令……
鄒鬱看著電腦光幕上的那些名字,表情一如既的冷淡平靜,聲音卻因為那抹揮之不去的緊張而變得暗啞起來:“甚至我還看到了杜少卿的名字。”
“聚會的名義是第一軍事學院校友會。”許樂低聲說道:“也許真的只是校友會,局面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嚴苛,事實上,雖然我一向不怎麼喜歡杜少,可我真的很難接受他是一個陰謀分子。”
“我去查一查,看看除了都是畢業於第一軍事學院之外,這些人之間還有什麼內在的朕系。”都鬱沉默片刻後說道。
“只查檔案,不要進行調查。”許樂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我知道施清海肯定還在查當年的那些事情,所以這個名單你千萬不要給他,太危險,我必須親自處理。”
“你並不是萬能的。”鄒鬱不悅說道:“如果你面臨的敵人是這些大人物,你別奢望還能繼續扮演獨行俠的角色。”
“在某種程度上,我可以是萬能的,關於這一點,不解釋。”
“萬能?很多人都猜測過軍方激進派的勢力範圍,包括夫人在內,但如果你這份名單真能說明某些問題,那麼我必須說,軍方激進派的力量,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更加恐怖……聯邦副總統,軍方實力派將領的組合,具有怎樣的摧毀性力量,你真的明白嗎?”
“拜倫畢竟是副總統,他不是總統。”
許樂盯著面前的飯碗,目光堅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