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運途中,無論是從S11偷渡來此地,還是將那些危險的工具悄悄運來,都是白玉蘭一手安排。
只有腳踩在了橡樹州地街面上,許樂才真的確信,一直安靜跟在自己身邊的秀氣男人,果然是個曾經接過很多私活兒的狠人,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對聯邦的地下渠道掌握的如此純熟,辦起事來極有信心。
“***沒有掃描系統,所以我選擇在這裡呆幾天。”許樂一直沒有向白玉蘭解釋自己的意圖,他舉起杯中地紅酒示意,喝了一口,被那股子沁入心脾的酸澀衝的有些難受,艱難地吞嚥了下去。
白玉蘭卻喝的很順很風雅,沒有發問。
從S11來到S2,雖然是短途的太空航行,卻依然昂貴,尤其他們走的又是非正常渠道,再加上那箱槍械裝置的運費,花銷極大。想到此處,看著旁邊沉默飲酒的秀氣男人,許樂的心裡忽然生出些許歉疚。
錢是向利孝通要的,路線是白玉蘭安排地,許樂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這兩個男人,利家七少爺根本不知道他要錢做什麼,這筆投資毫無疑問將會失敗,而且失敗的一塌糊塗。
從午間枯坐至晚間,包廂再如何奢華,酒水食物再如何美味精緻,也會顯得比較乏味枯燥。白玉蘭看了他一眼,說道:“外面太熱鬧,我們這裡太安靜。”
他能判斷出許樂在等待什麼,或許是時間,或許是訊息,做為把生命奉獻給金錢的他來說,也只有陪著等下去,間或提醒對方有些什麼遺漏處。
許樂愣了愣,點點頭,白玉蘭微笑著站起身來,走出包房,喊了幾名負責陪唱的女招待。***經理們地效率很高,雖然將將入夜,未至繁華巔峰,但一排子或黑絲或紫裙或發繫馬尾扮清純的女孩子,只用了半分不到地時候,便出現在許樂的面前,這種速度著實有些令人佩服。
在河西州替大叔月月支付嫖資,帶家太子爺破過處,陪利家七少爺在首都跑過夜場,許樂雖然從未下水,卻也不會陌生這種場面,他笑著請一位體態豐滿的漂亮女孩兒坐到了自己身邊,讓她一切自便。
孤單吟唱了半天的音響系統,終於迎來了真正人聲的混入,寂寞的奢華包廂內開始變得熱鬧起來,有女孩兒唱歌,白玉蘭微笑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迎接著懷中女孩兒地試探,許樂則是努力地吃著面前的麵條,吃地嘩啦直響,氣吞山河,明明已經是第四碗麵條,卻吃出了飢餓五日後第一餐的感覺。
許樂身旁正在唱歌地女孩兒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再如何優良的服務素質,此時也變作了驚愕後地訝然,她拿著話筒,漂亮的紅唇微張,口型誇張。
白玉蘭的眼光微斜,瞄了許樂一眼,有些被他狼吞虎嚥的氣勢所震懾,心想後幾日究竟要做什麼,竟讓這廝生出了要做飽死鬼的恨心?
一唱唱至天將亮,許樂已經吃完了第六碗麵條,白玉蘭也沉默地喝了第三瓶酒,兩個陪唱的女孩兒嗓子都已經有些沙啞了,面面相覷,卻是不敢離開,誰知道房間裡這兩個怪人想做什麼,既沒有什麼擦邊的笑話,就連手與自己身體的擦邊也沒有,除了唱歌,似乎沒有別的方法能打破房間裡的壓抑。
就在這個時候,包房外響起了敲門聲,穿著黑色正裝的女經理,極為恭敬地走了進來,半蹲在許樂面前,溫言細語說道:“不知道是貴客,先前多有怠慢,可姐讓我詢問先生一聲,您什麼時候方便,賞她個面子見一見。”
此言一出,兩個唱歌的女孩兒眼眸裡閃過一絲震驚之色,這個蹲在年輕客人面前的女經理,在***裡地位極高,怎麼今天卻會變成了一隻乖巧的兔子,至於隱約聽到的可姐二字,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人?
許樂也有些意外,看著面前的女經理,偏了偏腦袋,想到臨來之前接到的那封電子郵件,明白了一些什麼,將手中的麵碗輕輕地放在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