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鐵七師杜師長乃是軍人典範,標準楷模,一身風姿絕代瀟灑冷酷,墨鏡與黑色的皮製手套乃是他的衣著風格,堂堂少將師長,這種特權誰敢質?
聽到許樂地話語,杜少卿心頭微怒,淡漠說道:“你可以讓HTD局來找我,只要他們敢管杜某的事。”
這話說地很大氣,很囂張,鐵七師本來就是大氣囂張護短鐵血的部隊,他們地師長更是如此,許樂此問,明顯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杜少卿淡漠地話語裡,透著一絲掩不住的無視輕諷。
“關於打傷鐵七師軍官,頂撞上級,違反條例的事情……”許樂望著杜少卿的
墨鏡,平靜說道:“你可以讓法務處,不,國防部來找我,只要他們敢管我的事。”
杜少卿說了什麼,許樂便跟著說了什麼。一般的聯邦法律管不了鐵七師的師長,難道軍事條例就能管得住許樂?這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朝著杜少卿的臉上扇了過去,你有特權,我有背黑鍋的老丈人,在費城湖邊還有一個遠房親戚,所謂不講道理,蠻橫發飆,飆到最後,飆的不就是這些?
杜少卿的臉色終於變了,山上那棵雪松開始鬆動,簌簌雪末落下,無數寒意生起。
然而就在這位少將師長也準備發飆的時候,許樂又說了一段話,直接是扇了對方一記耳光,而且也不允許對方去抹藥膏。
他目視前方,視線穿越杜少卿冰刻一般的雙肩側臉,望向遠處夜裡最後的那抹夕色,壓低聲音說道:“不要再發飆了,不然真把我逼的發飆,你又沒有什麼好處?你是大人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我暴打一頓,會丟多大的臉,將來怎麼好意思去當聯邦第二位軍神?”
“我相信你知道我很能打。”
“你幾名侍衛官來不及開槍。”
“關鍵是,你站的離我太近了。”許樂收回目光,看著杜少卿輕聲說道:“我把你打成殘廢,頂多也是不當這個兵,再被送到傾城去關十幾年,我不在乎……而且你應該查過我,我殺了麥德林還能被特赦,這個中校也不是我想當的,是官邸裡那位和那位老爺子求我當的。”
許樂很罕見地壓低聲音說完這一長段話,才深深地吸了口氣,眯著眼睛說道:“報告師長,請允許不要讓我發飆。
”
場間沒有人聽到許樂說了一些什麼,他們只是注意到杜少卿師長收回背後的雙手緊了起來,左手的黑色小羊皮手套被捏的有些變形。
杜少卿盯著許樂的臉,沉默了很久。直待心中的怒火漸漸轉成一種冷冽的情緒之後,他才微微一笑說道:“好,很好,你果然是西林那個野人之後,第二個敢當面威脅我的人。”
滿場俱靜,黑夜降臨,眾人心生震驚惑。鐵七師少卿師長,這一生在軍營裡從未笑過,今日卻笑了,他此時的心境究竟如何?
第三十二章 我能
力,榮耀,財富,許樂喜愛卻並不覺得不可或缺。+意的某些東西早已頗具文藝氣息地在議會大廈門前隨風而逝,另一部分卻又在某大樓和黑暗的牢房中堅固再生。
那些他最在意的部分,不是能夠被外力強行奪走的事物,於是對於今日的他而言,無所失去,自然也就無所畏懼,雙眼一眯,軍營裡的森嚴階層秩序和牢不可摧的某種規矩,便被兩片眼皮子夾的粉碎。
費城匹夫當年曾一怒,帝國皇帝陛下流血隕落,聯邦古諺也曾有類似的說法。
杜少卿不是帝國皇帝,許樂也不是李匹夫,但許樂真真有幾絲開朗下的剽悍氣息,還有暴起一擊的能力,這便顯露出了威懾力。杜師長位階尊嚴,冷酷強橫,有大抱負大野心,自然不能和許樂這種不講道理的光腳漢子拼身家性命乃至臉面,這便是天生的不平衡與弱勢。
刺殺麥德林,許樂替聯邦生生掐死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