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幾次?”
“一次。”鄒部長安靜地回答道:“事涉聯邦機密,看的次數太多,保密性就會降低。”
邁爾斯上將笑了起來,微嘲望著他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般小心謹慎的模樣,你都已經把錄影扔到了作訓基地裡,還在我面前遮掩什麼?”
鄒部長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聯邦軍人。鐵血鑄就。忽然間多出了你這樣一個謹慎自持地人物。偏生讓你坐上了國防部長地位置。只怕軍中有很多人都想像不到。”邁爾斯上將側身望著他。緩聲說道:“但我一直記得。當年第二次遠征時。如果不是你讓艦隊強行著陸。我那支部隊可就全完了。”
“你當時在通話器上揮著那把殺自成仁地手槍。對著艦隊狂吼。如果艦隊再不下來。你要把後勤基地裡所有人殺死……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敢不聽你地安排?”
鄒部長淡淡說道。只是很簡單地幾句話語。便將這兩位軍人拉回了很久之前地戰場上。那時候地邁爾斯上將。已經是某方面軍地實力派大人物。而鄒應星卻只是後勤方面地一個主官。雙方地位階相差極大。誰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兩個人已經是平起平坐地軍方大佬。
更關鍵地是。只怕連帕布林總統和那位夫人也無法預料到。聯邦軍方這兩位大佬這些年來往極少。但私下地關係。卻是如此地融洽。
邁爾斯上將坐直了身體。冷聲說道:“說回正事兒。許樂畢竟是現役軍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死在那些傢伙地手裡。為了掩藏真相。就讓我們地子弟當替罪羊?”
“這個小傢伙如果能在軍隊裡好好打磨幾年。將來在與帝國地戰爭中。必然會大放異彩。
”
邁爾斯上將想到自己看過很多遍的基金會大樓監控錄影,解開自己軍裝上的領口,感嘆說道:“多少年沒有出過這麼生猛的傢伙了?我看就算李封那個小瘋子,只怕沒辦法突進基金會把麥德林幹掉……你說,當年地師長能不能做到?”
他所說的師長自然是很多年前,十七裝甲師師長,如今地聯邦軍神李匹夫大人。
“師長當然沒問題。”邁爾斯上將馬上***了自己先前的疑惑,緩緩說道:“但是將來地大戰中,難道還指望師長再親自出山?我們這些人豈不是羞愧的要死?”
鄒應星一直安靜地聽著,沒有插一句話,只是偶爾看著窗外安靜地街道,眼眸裡閃過幾絲光澤,然後迅即消逝不見。
“如果我沒記錯,你家那丫頭好像是他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你還如此謹慎,不肯出頭?”邁爾斯上將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
鄒應星微微一笑,沒有解釋什麼,在那個墓園裡與那個小傢伙一次擁抱,便註定了雙方都要為彼此背幾個塗成黑色的鍋。
邁爾斯上將沒有聽到鄒應星的聲音,也不以為異,他知道這個傢伙一路從後勤做起,在軍中向來謹慎肅然,絕對不會輕易地發表意見與看法,哪怕如今已經是聯邦的國防部長,這種性情依然沒有改變。
他閉著眼睛,緩聲說道:“許樂是人才,不能死。”
……
……
三林聯合銀行總部大廈頂樓,純玻璃穹頂與邊牆,在黑暗的夜中,就像是一塊鑽石般璀璨奪目。
利家家主利緣宮老人,依舊戴著那頂黑色的小帽子,蒼老不堪地坐在那把老式的椅子上。與銀行總統頂樓寬闊奢華的辦公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他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臉上的皺紋沒有舒展開來,反而擠成了風化石層般的線條,密密麻麻,充滿了沉重。
“官邸的會議已經結束,麥德林議員已經被確認是帝國的間諜。”利緣宮拿下了頭頂的小帽,自嘲地翹了翹面板耷拉的唇角,用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