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珍珠般落了下來,伴著輕微的脆響,散落於露臺之上,再往露臺下跌去。
迸的一聲,有煙花綻放於天際,明豔光麗盛開於寒冷夜空之中,電視裡倒數歡迎新年的聲音已經轉化為一片歡呼,憲歷六十八年,就這樣突如其來地降臨。
許樂快活笑著,看著夜空里美麗的煙花,很自然地想到了一年前的鐘樓,然而緊接著他卻想到了鐘樓之後的那場演唱會,臉上的笑容漸漸平靜下來。
在河西州立大學圖書館氾濫看書的時候,許樂就知道自己對於哲學不可能有什麼興趣,他的腸子的確像常人一樣會拐彎,但思考問題的方式總是顯得過於直接,像那個夢裡進行的自我思辯,大概在他今後地生命中再也無法出現。這個男人明明就是一塊石頭,卻要蒙幾層溼漉的青滄桑,實在是很不和諧地一件事情。
“我有權利承擔的唯一義務,是在任何時候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漫天煙花之中,許樂在新年第一天想到了封餘大叔某次酒後的妄語,他輕輕嘆息了一聲,雙手扶在露臺的欄杆上,看著遠方,手腕上泛著金屬光澤地手鐲反射著天空的光彩,卻掩住了那些細微地字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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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邦的紀年一直以首都星圈S11大區為標準,所以S2北半球地環山四州雖然既不是夏,也不是秋,卻也只能隨著聯邦的中心開始度過新年,這種並不符合天文概念地新年,雖然讓很多天文學家感到荒謬,但已經維持了這麼多年,人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軍的情報人員也早已經習慣了沒有休息的日子,作為宇宙裡最富盛名的情報組織,在憲歷六十七年這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風波中,並沒有呈現出它所應有的能力,相反,青龍山的**軍們,反而變成了聯邦上層社會分割利益,彼此妥協的犧牲品以及笑話。
緊急從S11撤離回來的張小萌,如今領導著一個節點情報小組,直至今日,她仍然認為當時自己不應該離開,雖然可能會更危險一些,但自己離開之後,聯邦便有理由停止聽證會,把前期所做的所有工作都陷入了被動之中。
幽暗的房間裡沒有什麼新年氣氛,只有原始的電報聲響起,嘀嘀嘀嘀,有些枯燥乏味。就像是白玉蘭對待槍械的態度一樣,**軍情報組織領袖,也更信任原始而可靠的方式,雖然憲章局被第一憲章束縛,在聯邦政府與**軍之間的戰爭中保持中立,但聯邦政府調查局的電子監控,也是十分可怕的敵人。
張小萌眯著眼睛,梳理著從S11發過來的無數情報碎片,然後從中擷取需要注意的物件,進行初級解密,然後進行再加密,再透過隱密的渠道傳往上級情報中轉站。
憲歷六十八年的第一天,**軍中央委員會將要改除麥德林委員,而同時負責情報工作的他,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指責和壓力,一共有三百多名情報人員,此時正在努力地與潛伏於S11的間諜進行聯絡,他們需要一個很重要的情報。
在所有情報匯合的地方,在山間一處營帳之中,表情沉重而疲憊的**軍情報領袖,對下屬吩咐道:“讓最深的海魚們也動起來,儘快掌握他的行程安排。”
……
……
憲歷六十八年一月四日,一艘由S11飛來的貨運飛船,帶著噴射的氣流,吹拂走了無數噸樹葉,有些笨拙而緩慢地降落在了環山四州最大的工業空港。
半個小時之後,兩個穿著灰色工服的男人,坐在自行搬運車上,向著空港深處進發,無論是空港的內部身份許可權掃描系統,還是聯邦電子監控,都認可或無視了這兩個人的進入許可權與身份。
在幽暗的倉庫深處,其中一人把右手從口袋裡伸了出來,從懷中取出一頂帽子戴在了頭頂,將帽簷向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