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重甲騎兵因為被手斧擊打中了頭部而受了重傷,當場死亡的也不在少數。
鐵鷂子就這樣走向了他們的末路。
這場戰鬥明軍損失不大,戰死五百多人,輕重傷八百多人。
而西夏軍隊兩萬人全軍覆沒,被明軍殺死的大約有兩千多人,被俘大約一萬五千人,逃掉的人數有限,不多。
不過比起逃掉的兩千多人,全軍覆沒的鐵鷂子才是明軍最大的戰果。
不僅全套裝備被明軍繳獲,好些因為戰馬力竭無法行動而被俘獲的西夏重騎兵也成了明軍非常重要的戰果。
蘇海生也沒想到陳謙如此能幹,居然可以一戰全殲這支西夏軍隊,還全滅了王牌重騎鐵鷂子,他本來覺得打個平手就可以了,接下來還是用步軍大陣對攻。
明明最開始提拔他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出身山東農家的他,除了總是傻笑,也沒什麼特別的。
成長了啊!
蘇海生欣慰的看著這些出身貧寒的年輕軍官們一個接一個的在戰火之中成長起來。
洪武三年正月十一日中午,明軍抵達西夏國都城下。
明軍在城外進行了一個下午的軍事掃蕩,把城外所有臨時建立起來的軍事設施和陷阱等等全部搞定,然後架起了雷神炮和巨石的發射器。
進攻興慶府的準備已經做好,之所以沒有發起打擊,是因為蘇海生試圖勸降任得敬,讓他投降,獻出興慶府,或許還能免去兵禍。
此時此刻,得知鐵鷂子全軍覆沒的任得敬的大腦一片空白,癱在自己的座椅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眼下,整個都城也都亂了套,明軍進攻的速度太快,鐵鷂子全軍覆沒的訊息和明軍抵達城下的訊息腳前腳後送到,以至於很多想逃跑的人都沒有跑掉,就被明軍四面圍城了。
所以整個都城裡,不管是任得敬一黨的人,還是非任得敬一黨的人都沒有跑掉,都城被明軍包圍之後,一種末日到來的蒼涼之感席捲了整座都城。
很多人都來拜見任得敬,希望從他這裡得到指示,問問他該怎麼辦,是堅持抗擊等待援兵,還是投降。
任得敬沒說什麼,先把任純孝暴打一頓,殺掉了他。
然後又派人去找薛政紹,準備向他詢問計策,但是沒找到他,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皇城內。
任得敬意識到了什麼,苦笑連連,雙手抱頭趴在桌子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為他自己苦笑,也為了整個西夏苦笑。
他自己的命運且不說,這一回,他也是繫結了西夏的命運。
他以為明國至少會投鼠忌器,沒想到明國完全不在乎,完全不講武德,說打就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倉促之間的準備當然不能改變什麼,於是他一敗塗地,抵抗都不到二十天,這場戰爭就已經快要結束了。
這一戰之後,夏國還能存在嗎?
蘇詠霖會允許夏國的小皇帝繼續擔任皇帝,並且統領西夏嗎?
他會怎麼安排被他打到完全沒有脾氣的西夏國?
亦或他會直接動手收復這塊漢人政權失落數百年的國土?
任得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敢保證,但是到了這一步,任得敬依然不打算就此投降。
他是一個冷血的政治生物,作為一個冷血的政治生物,最不會的就是犧牲。
他的字典裡,沒有犧牲這兩個字,他不會犧牲,也絕對不可能犧牲,只有別人為他犧牲,沒有他為別人犧牲。
指望他為了整座皇城的完整、為了不要生靈塗炭而投降,純粹是痴心妄想。
不是他掌權的西夏,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西夏再強盛,再和諧,再安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