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膽鼠輩!”
桓子丹怒喝一聲,劈頭一鐺怒斬下去。可突於也被激怒了,硬挺一槍生生接住,緩了一下氣力居然還將金鐺彈壓回來,順手一槍就朝桓子丹胸懷中刺來。桓子丹急扭狼腰躲閃過來,橫斬一鐺直取可突於的馬頭。可突於吃了一驚,急急勒馬人立而起,支起一槍擋住了攻勢。
二人在陣中你來我往,瞬時就已經過了十餘招,彼此平分秋色,居然誰也戰不倒對方。
秦霄遠遠看著,心中暗自驚道:這個可突於,還真是有幾分名符其實。桓子丹的功夫我是清楚地,雖然精巧不足,可是勢大力沉威猛霸道之極,一力伏百巧。放眼眼下遼東軍中,他怕是能跟李嗣業平起平坐,也只有我能降伏他了。這個可突於,和他對戰起來卻絲毫不落下風。看來,也的確是我的一個勁敵!
秦霄血管裡那股好戰之血又燃燒了起來。陣遇對手,這是一個武人和軍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四五年了,至從當年在朔方與闕特勒一戰後,秦霄就沒再認真的活動過筋骨。眼下這個可突於,的確是個值得讓自己活動一下地人哪!
秦霄情不自禁的瞟了一眼旁邊的金梁鳳!老頭子就像是看牲口一樣的牢牢釘在旁邊,死活也不離開。秦霄不由得有些惱怒,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個老傢伙掐巴死了算了。不過他自己心裡也清楚,老傢伙說的是對的,很有道理。
剛剛殺出去地秦影,已經撲到了可突於和掛子丹戰陣邊緣,放聲大吼道:“桓將軍請少歇,讓我來殺了他!”
可突於一槍挑開桓子丹攻來的鳳翅鎦金鐺,轉頭怒視著眼前這個身著鐵甲左眼蒙著一塊黑衫地人,不由得驚怒參半的道:“是你?你居然還沒死?”
“你沒有死,我怎麼敢死?”
秦影一抖手中的彎刀:“來吧,可突於!契丹男人的恩怨,自有自己解決的方式!”
可突於瞟了桓子丹一眼,拿槍指著他說道:“可這個小子非要來橫加滋事!”
秦影就在馬上對著極子丹撫胸行了一禮:“桓將軍,大賀莫從離以祖先的名義求你,請讓我與可突於最後一戰!”
桓子丹橫挺著鳳翅鎦金鐺看了這兩人一眼,緩緩退向一邊,冷冷的瞪著他們說道:“如你們所願!不過,你們的決鬥只是私人恩怨的了結,我始終不會忘了自己的職責。可突於,不管你是勝是敗,今日必將死於此地。”
可突於放聲的大笑起來:“死?死有什麼可怕的!來,要不你們一起上來吧!我可突於死前能與契丹和大唐的兩大高手在疆場一戰,這一生也沒有遺憾了!”
說罷他扔掉了長槍,拔出腰間的彎刀指著秦影,沉聲喝道:“來吧,莫從離!來為你的妻兒和你的眼睛報仇!是時候了。若是你不幸又敗在我的手上,那只有下輩子再來找我報仇了!”
“我會珍惜這最後一次機會的!”
秦影咬牙切齒的怒聲咆哮:“可突於,受死!”
馬如電,刀如風,秦影已經朝可突於衝殺而去。可突於也是長聲一吼,揮刀迎上。兩柄彎刀如同寒光閃現的殺到了一起,一陣刺耳的撞擊聲。刀影翻騰,間隙之間二人已經對了十餘招,招招奪命,招招狠辣。
跟在可突於身旁計程車兵似乎感覺出了一些異樣,已經有人奇怪的叫了出來:“這是……大賀家的莫從離世子?”
戰陣的另一角,契丹首領李失活在一大隊親兵的護衛下,往來衝突,卻死活殺不出包圍圈。他皮裘的毛色上已經滿上鮮血,有契丹人的,也有唐軍的。面對宛如洪水猛獸一般的唐軍,他的心中卻已經沒有了恐懼與害怕,只剩了麻木與殘忍。
桓子丹才懶得在可突於和秦影這邊觀看這場無趣的所謂‘決鬥’。他帶著一群天兵所向披靡的殺進了契丹人的包圍***裡,已然看到了契丹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