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馬的牙齒,分辨年齡,太老太小了的,都不要。其次,就要挑耳朵尖而靈活的、頭稍小,腮肉少。骨骼分明的;頭頸彎曲直立,肩寬而背直……諸如此類,秦霄論得頭頭是道,從千餘匹駿馬中,挑出一匹淡金色的自己騎了。然後挑了一匹墨黑的給了李嗣業。
田珍奇道:“大率莫非也深研過馬經?怎地對相馬。如此熟悉?大率挑的這兩匹馬,都是純種的阿哈爾捷金馬,也就是我們習慣稱作的‘汗血寶馬’!整個東宮衛率裡,大概一共不超過十匹。而且前後被太子拿出去贈送了一些,現在估計,剩得更少了。”
秦霄呵呵笑道:“略有涉獵。雕蟲小技罷了,不足掛齒。”
其實秦霄知道這些,還真的多虧了狄仁傑送他地那本《懷英手札》這本手札,簡直可以說就是一本當代地百科全書。
剛進了秦府大門。早早等候在此的李仙惠就上來歡喜接到。田珍見李仙惠跟秦霄關係親密異常,嘩啦一禮就拜了下去:“田珍拜見大率夫人!”
李嗣業哈哈大笑:“起來吧,還沒成親呢!這位是秦大率沾親帶故的遠房堂妹。叫秦仙兒。”
田珍尷尬了一陣,仍是毫不含糊的拜倒在地:“拜見秦小姐!”
李仙惠臉上已是一片潮紅。忙道:“田將軍快起來,我可受不了這樣的大禮。”
說罷羞怯的站在秦霄身邊,輕挽著他地胳膊肘兒。
秦霄呵呵笑道:“田珍兄弟,你也太客氣了。都說了,出了衛府,離了軍中,我們就是自家兄弟一般。別總是行這種大禮,多見外呀!”
田珍站了起來,自嘲的笑道:“大率說得是,卑職唐突了。”
四人走到正堂裡,紫笛這丫頭見有客人來了,也表現得規矩懂事,立馬差人奉上了茶水。秦霄對紫笛說道:“大總管,今日府中要宴客,你敢緊去準備一下。做十桌賓客的打算吧。”
紫笛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是,大率。奴婢這就去張羅。”
旁邊地李仙惠和李嗣業都笑了起來,看著紫笛現在這個樣子,倒感覺有些不自然了。紫笛暗暗揪了李嗣業一把,低聲道:“跟我一起去。要買東西呢,我哪裡扛得動。”
李嗣業慌張張的往後躲:“你不會叫府裡的僕役們一起去哇!”
紫笛瞪了瞪眼睛,低吼道:“少囉嘍啦!我跟這些人不熟,沒話講。還有鐵奴,也一起來。有你們兩個巨漢,抵得過十個沒用地軟腳蝦了。”
一直站在秦霄身邊一聲不吭的鐵奴,自然是不敢囉嗦地,唔唔,點頭,李嗣業苦悶的枯了一陣眉毛,也只好跟在紫笛屁股後頭出去了。
田珍奇道:“大率,你這府裡,還真是人我無間,一團和氣呀!連李嗣業這樣的將軍,也能被女管家喝去當苦力。”
李仙惠呵呵的笑道:“田將軍,你與我家秦將軍相處不久。待日子長了,你也就知道了。秦將軍是個沒架子,很好相處的人。他都從來不把下人當奴僕來看,吃飯都與丫鬟僕役們同桌呢。”
田珍聽得清楚“我家秦將軍”敢情這兩人,只差擺酒宴客辦婚事了,對於她的這些話,也略略感到驚疑——畢竟這種事情,在等級制度森嚴的豪門仕族裡,是絕無僅有的了。
秦霄笑道:“仙兒,你別總是在外人面前誇我,不然我會驕傲的知道麼?”
李仙惠嬌嗔的看了他一眼,低低道:“臭美的毛病,又來了不是。”
田珍看著兩人情意濃濃的架式,正感覺一陣不自然,幸好大門口來了人,還劈里叭啦的放起了鞭炮,僕役高聲道:“衛王殿下到!”
秦霄心裡暗笑道:“這傢伙,說起到我家裡來,就是跑得比誰都還快。”
秦霄朝李仙惠暗使了幾個眼色,李仙惠會意略施了施禮,進到內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