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先去拜訪一個人。”也許知道對付斯托克的只有他了。
“誰?”諾斯頓思考著問。
“亞伯帝爾。”白潯月淡淡吐出一個人名。
“亞伯帝爾!那個老傢伙!”聽到人名諾思頓臉色一變,亞伯帝爾明明活得比他久,卻長著一副年少的模樣,甚至連行為舉止都變態的像一個少年,上次他與洛里斯幾乎毀掉了他的豪宅,而他卻差點讓他失去月!可見容貌舉止可以欺騙世人,但是那個老成的心卻陰險不已。
“老傢伙?”她記得亞伯帝爾是個少年,有些深沉的少年。
“月確定要找他?”諾思頓再問。
“沒錯,他還欠我一樣東西呢。”靈杖還在他手中,她理所當然該上他那兒一趟。
“好吧。”既然女兒這麼堅持,他也不再反對。
“那走吧。”
‘叮……’白潯月剛跨出一步,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從地上發出的,她低頭掃視空無一物的地面然後轉首看向諾思頓,問:“爸爸有聽到什麼響聲嗎?”
諾思頓同樣將視線由地上調回白潯月身上,答道:“有,好像是鐵鏈的聲音……不,是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但是現在又沒有了。”
疑惑的環視四周在確定沒有任何聲響後,白潯月再次提步往廳外走,此時那清脆的聲音再次傳來,她猛的停下腳步四處掃查著,聲音很清晰,彷彿離她非常近,近的就像是她腳下發出的……
心下一驚,白潯月低頭望著自己的雙腳,輕眨了下眼,她慢慢的抬起右腳……清脆的聲音隨著她的動作慢慢的響起……她驚慌的落下腳步像是要拜託什麼般連連後退,而清脆的聲音也隨著她的後退而急促的敲打著地面。
“噢!我的撒旦!”諾思頓驚呼著盯住白潯月的右腳。
“怎麼回事?”白潯月問著一臉吃驚的父親。
“不愧是洛里斯閣下。”他太佩服他了,他竟然……“他太瞭解你了,月。”
“什麼意思?”白潯月預感不是好事。
“你用血族的眼睛看看就知道了。”諾思頓指著她的右腳說道。
白潯月帶著疑惑看向自己的右腳,雙色的眼眸很快被血色覆蓋,一條黑得發亮的鎖鏈印入她眼中,由她的右腳腕伸延向洛里斯的手腕,行走時就是這鐵鏈發出的聲音。
白潯月半眯著眼看向躺在地上的洛里斯,良久才咬牙吐道:“男人!”
‘靈鎖’——以本體的靈冶煉成的鎖鏈,除了落鎖的本體,此鎖無人能解,好在‘靈鎖’只有遇到本體時會發出實體聲響,離開本體就會隱起來。
剛一現身,白潯月即被眼前的建築震撼住,不是高聳、龐大等簡便的字眼可以形容,也不是奢侈、豪華等字眼可以形容,如果真要她說的話,攝人心魄也許比較恰當,放眼望去,穿過雕花柵欄,越過花園草坪,居然不能一眼將整棟豪宅收進眼底。
“原來血族也有貧富差距嗎?”想父親的城堡因為被人類發現而不得不放棄,從此便只能借住,而反觀亞伯帝爾,一棟豪宅被毀,而在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內另一棟更完美的豪宅便崛地而起,這不是普通的富有能辦到的吧。
“……爸爸無能……”雅各出門‘賺錢’很久了,而他這個做父親卻沒有作出絲毫貢獻。
“意思就是……其實我們家很窮?”而她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可是在血族中父親不是有公爵的身份嗎?
“額……也不算太窮……”諾思頓不好意思看著女兒,於是將視線挪到地上。
“爸爸不是公爵嗎?哦……也對,我忘記在血族中‘身份’不代表‘身價’。”白潯月恍然大悟道,要是父親的身份在人類社會中可是吃香的很,可惜血族的身份是按能力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