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羅見綺羅這問不出什麼,又合了眼小憩。
岸芷也就是莫散,與祿兒相視一笑。
放學後,綺羅回了自己屋子,便聽祿兒在那唉聲嘆氣,看向綺羅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這做什麼?聽的人心裡不痛快。”祉兒啐道。
祿兒站起來說道:“你說為什麼只要葛先生教二小姐?老夫人又時常叫二小姐過去說話。我問了孫媽媽,孫媽媽可說了有幾夜老夫人還跟二小姐說了一宿的話。岸芷也說老夫人私下裡教了二小姐許多。”
“傻子,你可見著咱們屋子裡的東西比二小姐的少了?憑老夫人多看重二小姐,這親疏遠近老夫人也不能忘了。”祉兒笑道。
正說著,又見春芽掀了簾子進來。
春芽笑著與她們一點頭,將手中帶的小東西遞給她們。又走到裡間給綺羅請安,見綺羅正在用羊奶泡手,笑道:“請大小姐安。”
“你不方便了,還過來做什麼?”綺羅開口說道,又讓春芽坐下。
春芽如今懷胎五月,臉若銀盆,又因腰上荷包滿了,人也顯富態許多。若說她這人,也算是個天才。一家子父母姐妹都是老實憨厚的,唯獨出了她這麼八面玲瓏,又有膽有識的。那日聽綺羅說了紅松木的事,春芽靈機一動,又將高門大戶建房子所需的東西都列出來,哄著夫家拿出全部家當,又問親戚借了銀子,進了那些石材木材儲著,待到老太監要建房子了,又尋了箇中人去說項,一次便賺了個盆滿缽盈。春芽也因此更得了夫家的青眼,都說她有幫夫運。
“不能長坐著,走動一下才好生養。”何媽媽笑道,又遞了果子給春芽吃。
春芽謝了何媽媽,又擺手說道:“我今兒個被孃親逼著喝了兩碗老雞湯,再吃不下東西了。”
“春芽,你跟小姐說著,我家去一趟。”何媽媽說道。
春芽應了聲好,何媽媽笑著收拾了下東西便出了朝霞院。
“何媽媽還這麼愛往家跑?”春芽撇嘴說道。
綺羅笑道:“她抱了孫子,可不得多看兩眼。”
春芽一笑,聞這奶味,自己尋到櫃子裡,抓了把香料塞到香爐裡,將羊奶的腥味壓過去。
綺羅叫人拿清水給她洗了手,又塗了一層霜乳,然後看著自己的手,經這麼一泡,那些繭子軟了許多,也不易被人瞅到。
“小姐你說大夫人那肚子裡真是星君?”春芽笑道。
綺羅咬唇一笑,說道:“是不是星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那弟弟若生下來,定然要羨煞整個襄城。”
“是炸了整個襄城,哎喲。”春芽抱著肚子叫了一聲。
綺羅關切道:“怎麼了?”
春芽臉帶幸福,擺手笑道:“沒事,這臭小子踢了我一下。”
祉兒端了兩杯杏仁露進來,伸手摸了下春芽的肚子,笑道:“叫我這做姨媽的也摸摸,喲,真踢了呀。”
“走開,小丫頭家家的也不害臊。”春芽啐道。
祉兒拔下春芽頭上的一枚簪子,拿在手中搖著:“這是姐夫送的?給了我吧,我看著喜歡。”
“給你了,就當你姐夫給你下的聘禮。”春芽笑道。
祉兒臉上一紅,跺了下腳,說道:“你這樣說我更不還你了。”扭身跑了出去。
綺羅聽聞春芽說祉兒嫁娶之事,忽又想到上一世福兒的遭遇,走到外間,聽祿兒等人都在門外與岸芷說話,又回頭低聲問春芽:“最近孃親那裡可有什麼事?”
“事倒是有,只是不能讓你聽。那靜安師太如今算是花名滿襄城了,誰不知道她那庵堂是‘老少咸宜’的。”春芽詭秘的說道。
綺羅抓了下自己的頭髮,又問:“沒有其他的事?比如孃親要挑丫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