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晨的痛,卻也只能夠在身邊陪著。
會好起來的,慕念晨念著這幾個字,慌神間熱咖啡自手上滑落,剛好落在自己腿上,她站起身大腿一片刺痛,只是這個時候她根本顧不上,抖了抖寬鬆的褲子,而後看向伍依依欲言又止,她邁開腳下的步子,直奔走廊盡頭的電梯,那一瞬間她心底不祥的預感愈發濃重,明明孩子的手術已經成功,那麼顧北言呢?
伍相思皺眉看著眼下慕念晨奔跑的樣子,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論腳下的步子慕念晨終究是比不上伍相思的,離電梯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卻是被伍相思攔下了:“念晨,你想做什麼?”她明知故問。
“相思,你放開我,北言他有危險,他肯定是有危險了,你讓我去見他好不好,哪怕我只是藏得遠遠的,我不會給他帶去麻煩,我只是想要見著他平安就好。”慕念晨急得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加上腿上燙到的地方,此刻一片森疼,麻木得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卻只能夠一邊一邊的懇求著伍相思。
伍相思於心不忍,看著慕念晨的樣子,其實說到著急她心裡又何嘗不急,在場的女人,心底最愛的那個人都在那個教堂,可能伍依依同慕念晨並不會太明白這場行動的危險,然而她是清楚的。
“相思,孩子現在已經沒事了,可是顧北言現在明明是有危險的,他不可以一個人面對的”她緊緊拽住伍相思的手臂,那雙眸子裡的渴求不加任何掩飾。
良久,伍相思才終於點點頭:“好,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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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紫涵的懺悔在這個時候是顯得異常無力的,與其說是給時間讓桑紫涵懺悔,倒不如說此刻的顧北言心理是扭曲的,他想要看到的是這對父女挫敗的樣子,一如他童年時候眼見著自己的母親受盡屈辱而無能為力,那個時候的心情他想要原原本本的還給這對父女。
“好了,懺悔時間過了,現在我們遊戲進行到一半,好像還不是很過癮對麼?你手下不是很多麼?你不是很會藏麼?桑嚴,如今你在我手上,我要你這一刻死,那麼下一刻你就休想再苦吸一口新鮮空氣!”話落,槍聲再次響起,桑嚴腹部中槍。
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顧北言的玩遊戲樂此不疲,每一槍都打進桑嚴的身體裡頭,卻是控制著沒有讓他暈死過去。該收尾了吧,他厭倦了這空氣裡頭噁心的血腥味,厭倦了這該死的女人被他掐著脖子時候那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還有桑嚴,已經到了這一刻他還是不死心的在等著什麼,明明能夠住在他生死的便是他,可是該死的,此刻桑嚴卻是一副還有得救的表情讓他極度不爽,他太陽穴一陣刺痛,舉手第三槍便要落下。
然,這一次槍聲沒有響起,倒是教堂外頭嘶吼的尖叫聲幾乎快要刺破他的耳膜了:“北言,小心——”慕念晨離教堂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她儘自己最大能力往這邊本著,眸光裡頭寫滿了驚恐,人的本能是無極限的,這個時候她腳下的步子跑起來甚至於更快樂伍相思一步。
而讓慕念晨這般驚恐的場景是教堂裡頭原本趴在地上早就了無聲息的連寬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裡的槍,那裡頭還有最後一發子彈此刻正瞄準了顧北言,而一邊站著的人此刻眸光全都落在不遠處的異常廝殺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異常。
“噴——”
“不——”
槍聲自梁寬手裡發出,尖叫的卻是兩個人,一個是無力阻擋的慕念晨,還有一個卻是一直被人壓著的桑嚴。
緊接著槍聲四起,連寬這一次是真的斃命了,卻是在這個時候眾人才明白為什麼這個跟在桑嚴身後槍林彈雨的日子過慣了的人竟然短短的一瞬間就被打死,卻是他這麼久的了無聲息為得便是這一刻的爆發,一招致命,可惜那一槍描的很準,卻是在最後一瞬間被桑紫涵�